哪怕生子当如孙仲谋呢,那也比自己的儿子强。
王布犁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他的家世更是什么都没有,还让我主动亲近他?
本该是他来舔我,求我这个大姐夫罩着他才对!
还让我去舔他?
“爹,我明白。”
结果王布犁当了典史后,除了干了一件当街杀使者的事之外,其余不着急的案子也是能拖就拖着,表现的一点都不亮眼。
整个大明天下再也没有比韩国公爵位更好的人,这可是大明第一功臣!
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即使七老八十了,也很难放手的。
李善长对着三儿子叮嘱一顿:
“你们也知道咱家就一个爵位,韩国公的爵位你们是继承不了的,所以爹愿意你们去北方闯一闯。
家里又有免死铁券,又娶了公主,双层保护加身。
“不可能!”李琦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也并非是三岁小儿,那么容易被人哄骗。”
现在人家胡惟庸干的好好的,又得天子的青睐,谁弹劾他都被搞走,连汪广洋也不能避免,已经要形成独相的格局。
大家在大明的体制内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毕竟最容易考取进士的地方,还得是江浙一带。
奈何这小子搞完事后,又写了这么一首词来表明自己对于权力丝毫没有觊觎的心思。
李善长又仔细读起来王布犁的词,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他想起来自己的几个小儿子还在国子监学习。
“儿啊,你要明白,人之渺小在历史长河中如沧海一粟,每一笔轻描淡写,可能就是古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那些人中龙凤尚且举步维艰,我等鱼目又岂能一生顺遂?”
李善长瞧着儿子这脸不服不忿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否则针对性过于明显,陛下一眼就能瞧出来。
不用回答,你就是不能!”
当朝丞相胡惟庸,整个天下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可是家中哪一个是检校的身份,李善长猜不出来。
李善长看着儿子这副表情,十分的难受,他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只能期盼着自己活的久一点。
咱老李家用得着去巴结一个县衙小吏出身的驸马?
所以这些年李善长一直都想要重新回来,掌控权力。
李醒到底是年轻,对于他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刘伯温那种急流勇退之人,是让李善长看不起的,而且刘伯温也是无奈之下转投的老朱。
什么狗屁淮西党人与浙东党派为了国家大事的话语权而相互斗争!
全都是为了权力!
只有权力斗争才是真的。
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说不定就被监听的。
他咋听不懂自己这个当爹说的委婉的话啊!
你这个老头子回不去了,就别做梦了。
胡惟庸对哥俩都无语了。
“你也去。”
李琦不理解他爹的意思。
这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没有进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