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表示了解了。
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三纲五常乃是封建朝廷统治的合法性。
王布犁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妈的有人来京控,怎么能找到江宁县衙门呐?
要去也该去刑部啊!
这下子终于把迟孙氏的罪行给确定了。
“青天大老爷啊!”孙氏哭天抹泪的在堂下哭号:“可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这两天他因为迟孙氏的描述,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恶气,就等着那两个恶人来了之后,好好的为弱女子伸张正义,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所以不得以到京师控告,恳请天子给她作主。
“既然有人找上了驸马,你便先去摸摸底,吩咐驸马协助你破案,咱到是要瞧瞧这江浦县刚划过来,就有人胆敢搞事。
“驸马可是看了卷宗?”
朱元璋轻微颔首,他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趟话,直接把王布犁等人给整不会了。
刑部。
民妇迟孙氏控告本县无赖贾克行于去年六月将她十四岁的长女迟二姐强女干,姓贾的侄子贾九又把她十岁的幼女迟坤姐强女干。
“迟家老爷子,你尽管实话实说,若是有冤情必然会洗刷一空,若是她有罪,也会按照大明律处理。”
这个妇人是江浦县的。
至于最后王布犁提醒的迟家老爷子的儿子是不是被迟孙氏给宰了,毕竟迟孙氏私通之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钱塘便把吴卫说的话复述了一遭。
孙氏在本县状告贾家二人,知县不仅不把他们叔侄二人法办,反倒还迫使她与贾克行和了。
维护这个纲常,才是维护老朱的统治,而且也让人说不出去话来。
最近京师闹得沸沸扬扬。
朱元璋虽然上火,但也勤政的很,只是累了就叫人给他念大臣的奏章。
在孙氏那里她两个冰清玉洁的女儿被人给强行糟蹋了。
此举更是要耗费大量钱财,人力、物力成本,普通百姓或者一般富裕人家,都是要经过多方筹措才行。
此时此刻颇为激动,那也是十分说的过去的。
就因为他懦弱,就把老爹以及女儿们全都抛弃,竟然被妇人所逐走,无能到无耻至极,尤其是得知父亲被打,也避而不归,是为不孝。
迟家老爷子听到有人拍惊堂木,也认识王布犁那身官服,知道他是典史老爷,连忙叩头:
“好叫典史老爷知晓,我先前在扬州府与六合县都控诉过此案,是被我儿媳孙氏逼迫前来的。
钱塘看完了卷宗之后,便下令:“把所有人全都请到京师来,连带着知县、应天府知府、扬州府知府、知县全都叫来。”
除了罢职外,还要发往边疆戴罪立功。
母亲被另一个情夫迟梦龙挑唆的去县衙告状。
这样一来,就算是后世子孙不争气,这偌大的家业也能多败上几年。
尽管王布犁狠狠折了县男郑兴的面子,但终究也有脑瓜子不清醒的勋贵来闹。
总之,王布犁这个驸马想要在大家眼里消失都不可能,无论是他想不想,都会有人推着他去做事。
迟家老爷子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满堂的官员们皆是愕然。
“陛下,有人来上京告御状。”
虽然这三个主审官都很同情迟孙氏,但至少也得给被告一个辩驳的机会。
况且这件事都过去一年了,再旧事重提,风言风语,难免会让她们走向末路。
“此事案宗复杂,陛下也不放心其他人审理,况且你王半升的名头在民间更显赫,想必他们也会服气的。”
王布犁瞥了钱塘一眼,难不成是为了自家孙女的名声,所以才不愿意扩大事情,免得将来全都嫁不出去?
她不从,便遭到了掌嘴的刑法。
毕竟苦主的案子来了个大反转。
“此案由我主审,自然是我来拿主意,现在就升堂询问。”
王布犁的推脱,让钱塘觉得这件案子并不寻常,他只是颔首:
那这条线上的官员,老朱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上京告御状的百姓长途跋涉,远致京师,必有迫不得已的苦情,若是地方官秉公执法,如何能远道京师前来?
“尽量不要让人来上京告御状。”
如果没有被杀,而是逃避了,那夜要受到惩罚。
他带着刑部的主事同知县吴卫一同返回江宁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