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对于这件案子的冤情都感到愤怒。
王布犁并没有开口,今天只是先分别盘问,了解各个视角描述下来的事情,钱塘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都下去。
我去六合县衙门控告她,可是被族人劝家丑不可外扬,便又撤回了状子,现在六合县仍旧有状子可以查。
待到大女儿迟二姐被叫来,进一步披露了细节,原来那贾克行也是她母亲的奸夫一员,还有迟家的几个族人,她与妹妹也分别于母亲的奸夫们有私情。
他们自然是谁都不敢得罪,必须主动前来帮忙,获取那么一丝的好感。
然后朱元璋派检校出马,一个月内必须把这个夫纲不振的男人给找来,就算是死了,也得找到他的尸体。
关键是你出门的路引还得写明原因,你能写上京告御状这条吗?
一旦出现京控便是巨大的政治事件,老朱则是认为地方官府对于治下百姓残害到何种地步,一点公信力和权威都没有了。
“是。”
“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一件民间小事,一旦经过了天子的下令,那就变成了泼天大案。
洪武七年六月,我儿媳与邻居迟子轩争吵,叫嚷着要打官司,我上前劝阻,被儿媳用镰刀砍伤额头。
反而让老实人受到拖累,甚至因为一点小事破了身家。
那他们的心态跟以前日结工资完全不一样。
这种事也用不着胡惟庸出面,有人唱红脸,自然就需要有人来唱白脸。
等他们的家仆全都被拿下枷号后,大明侯爵这个阶级也就没有了动静。
“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钱尚书,我自然不会多嘴,此事还得钱尚书拿主意。”
面对这样的冤沉似海的大案重案,刑部主事茹太素连忙记录下来。
相比于王布犁在民间有“王半升”这种好名声,他在百姓嘴里的名声就是“陈烙铁”,无论官民,只要你不把赋税交齐了,他就给人烫烫皮。
要地方官员加紧严办,这样很容易助长无赖刁民的诬告之风。
“没看,也没打算听那妇人言语。”吴卫低声说道:“他忙着对抗上门捞人的勋贵呐!”
贾克行叔侄都承认与迟家女儿发生了关系,但并不承认强女干的事。
尤其是这可是受害人家属,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万一将来驸马爷也能提拔自己一把呐!
“此事我亲自去同陛下汇报,你且再此等待。”
主要是贾克行向她娘讨要垫钱买东西的钱,母亲不给,他们才打起来了。
听到告御状这件事,刑部尚书钱塘脸色都变了,他连忙追问:
更是糊涂昏聩,非一般的罪名可比。
迟梦龙等人诱女干十岁幼女,虽属于和女干,但视同强女干,拟绞刑!
此事更是让他颜面颇有些扫地,于是下令按照大明律重罚。
吴卫没有看摆在桌子上的状纸,而且还扣下来了,他要王布犁再次安抚那个妇人,他要去刑部汇报此事。
朕要你严彻根究,按律严惩,若是你不能将此案件实情明确,朕就要追究你的责任。”
陈宁本来就是一个严酷刻薄之人,非常适合干这個角色。
以至于含冤的百姓必须通过京控这样极高的成本才能把事情搞大,案子能引起官府的重视,继而获得解决的可能性。
一旦发现他还活着就把他带到迟孙氏行刑的现场,让他观刑,然后再打他四十大板。
京控这件事虽然朱元璋是非常提倡的,但总体而言,绕过县、府、省三级司法部门,直接到京师控告。
洪武八年六月,贾克行与我儿媳打架,被人劝散。
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去捞人,那些牙人给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去冒险?
现在被驸马折了面子,来丞相这里哭诉,你们真是废物,都滚蛋。
他爹被砍伤都不出面,他两个女儿被糟蹋也无声无息,难免会让人怀疑他早就被人搞死了。
反正又不是自己辖区内的事,胡乱伸手做什么?
还不嫌弃麻烦!
于是,这帮人在陈宁的训斥下,便灰溜溜的滚蛋了。
听着迟家老爷子的供词全篇都是对儿媳妇的控诉,对于“仇人”贾克行几乎就没有什么指责,着实是让听众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从朱元璋的意思,王布犁看出来了,就算迟家儿子手刃他媳妇,相信老朱也不会让他去死。
迟家老爷子擦擦脸上的眼泪:“青天大老爷啊,我这儿媳妇打完官司之后,还能回家去吗?
至于是谁,钱塘心里也明白。
王布犁看了这个结果,倒是没想到让迟孙氏被判死刑的,竟然是殴打她公爹这件事。
因为这才让不少人反应过来,原来胡相的吩咐根本就不是拿来当反话听的。
迟家老爷子不顾众官员的惊愕,继续哭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