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是个窝囊废,也不成器,被媳妇孙氏逼跑,现在不知去向。
断案子,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朱元璋看了钱塘的奏报,迟孙氏通奸、诬告固然有罪,但是先前竟然将其公爹殴伤一事,更属于罪大恶极,按照妻殴夫之父母者斩,拟斩立决。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就在身边呗?
王布犁也是愕然,未曾想大明还有如此彪悍的妇人,这一般不都是西门大官人该干的事,怎么还性转了呢?
毕竟两个女儿的爹失踪不见了,这其中难免会发生什么命案!
迟家老爷子长得就是一副憨厚庄稼人的模样,过堂开始就跪在地上一直流泪不止。
双方只有把事情都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决断。
王布犁微微挑眉,但贾家叔侄两个为什么承认与迟家女儿那啥了,难不成是迟孙氏收钱卖了两个女儿去服侍?
对于上京告御状这种事,王布犁是不想沾惹的。
而且朱元璋的本意也不是让人诬告来的,是真的有冤屈才来,不是给迟孙氏这种人大开方便之门。
在迟家老爷子这里,他两个孙女的清白是被她们的娘给亲手毁了,还要诬告别人。
钱塘摸着胡须,不知道要如何接茬,他接待那个迟孙氏,听她说的跟真实一样的。
“你若是有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官会为你作主的。”
迟孙氏平日里淫荡凶狠,对我朝打暮骂,我平日里见她在家中召集奸夫们在家里饮酒作乐,我也不敢过问。
“你别跟我哭号。”王布犁站起身来道:“伱还是留着力气,把话好好跟刑部的人说。”
眉等江浦县知县老爷判决,迟孙氏便让我带着二孙女去应天府告状,我害怕迟孙氏刁蛮泼辣,不敢不听。
王布犁吭哧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布犁正在等着再次上门闹事的勋贵,可等到的确实天子让他协助刑部尚书钱塘审理此案的命令。
两个孙女,早就被她们母亲联合那些奸夫们糟蹋,但是否被贾克行等人强女干,我实在不知情。”
更何况刑部吏员,也就是曾经的江宁县户房典吏邓来发混的那么好,全都是凭借了王布犁的关系。
干的越多,挣的越多。
今年六月朝廷才把和州的一些地盘划到江浦县,隶属于应天府,与扬州府六合县相邻。
我家中原本有几亩田地,现在都被儿媳给发卖干净,和那些奸夫们寻欢作乐,她若是再次回家去,我这把老骨头是万万不能活的。”
上京告御状不来皇宫,反倒去一个县衙,谁给她指的路?
钱塘嘴都张成了O型,这个案子反转的着实是让他措手不及。
“你孙女二人都被人糟蹋了,贾克行乃是你的仇人,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顾及的。”王布犁拍了拍惊堂木:
这些人反倒被陈宁给训斥一番。
毕竟皇帝对于京控的案子亲自批阅,唯恐百姓被官员蒙冤残害得不到伸冤。
王布犁如此来激励他们,若是后期发现有错误之处,就会扣钱。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奇怪。
尤其是他对官员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出了这么事,更是觉得是底下的官员都出了问题。
总之,劳动与雇佣双方都很满意。
然后来应天府告状的时间里,母亲又与府衙里的书吏李巴等二人有私情,帮她办事。
王布犁微微挑眉,合着老朱也是那种你好用就把你往死里用的老板,并且想要同化你,让你天天无偿九九六呗。
这下轮到王布犁嘴张大了,他再回想迟孙氏的容颜,到底有没有那么好看啊?
于是,三人坐在大堂之上,下面跪着要告御状的妇人。
眼前的迟二姐面容倒是看得过去。
然后又把所有人都重新问了一遭,尤其是迟孙氏的奸夫们全都给抓来单独问话。
王布犁挥挥手叫人让老爷子另外去安置,儿子不争气失踪了,两个孙儿待嫁被祸害了,一看就是要被族人吃绝户的。
第二天,迟孙氏便让我带着我孙女以及族人一同去江浦县状告贾克行等人强女干我孙女,走到半路我病了,她们就自己去了。
然后再开始叫苦主的家人,先从迟家老爷子开始,了解彻底之后,然后再准备同被告进行当堂对质。
钱塘接了命令之后,心里有了底,便立即回去。
贾克行等人在乡间屡次生事,拟杖一百,发配三千里,其余人等与迟孙氏通奸者依照律法全都发配,尤其是应天府被勾搭的吏员,还要打板子在发配。
皇帝的初衷是好意,却也办了坏事,让大明正常的制度体系丧失了权威性。”
王布犁放下手中的卷宗,看着朱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