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犁这才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
江宁县的积水差不多都排干净了。
特别是刘有江的身死,给了古义文极大的震慑。
池武这些头头都晓得王布犁深受天子的重视,更不用说大家都在南京这个圈子生活了。
蓝玉牵过王布犁的小黑子递给自己的部下,让他好生安置:“一场大雨,把那些骂你的人全都便得称颂你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听着王布犁的话,回答问题的官员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一下。
只不过还是有泥土的痕迹留在上面,街面上清扫的人也有不少。
林荣连连颔首,王布犁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
邓来发被刑部的人推出来,叫他打听打听,毕竟你能来这办公,可全都是托了驸马爷的关系。
“很显然。”池武也有些捉摸不定:“极大的可能不是他,正如他所言,他都敢当街杀人,想要搞死咱们这些手下,自是要光明正大的杀鸡儆猴才对,暗杀确实不是他的性子。”
尤其是刘有江也是不断进步的,最前面的老账有些字还都是错别字,越来越全面了,看来是主动进步。
蓝玉立马就想到他姐夫常遇春的三子早夭之事,就姐夫那性子,大抵是喝酒助兴来着。
“此话何意?”
其实这道后门也是朱元璋给他们开的。
王布犁骑着小黑子进了城内,便慢悠悠的走过城门口。
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才开口道:
然后让他们都失望了,王布犁夹着书本进了兵部。
古义文连连摆手:“更何况还是这种要命的事,见了封皮就赶紧放回去,连忙汇报驸马爷了。”
王布犁也没有接过账簿,而是请仵作等一会,叫古义文把刘有江以前写的书册全都拿来核对笔迹。
王布犁合上账簿,心想记账可真是个好习惯。
多少年都不弄了,你想要表现非得拉着兄弟们受苦。
故而此番倾盆大雨的受益者的嘴里,自是让王布犁的名头更上一层楼,甚至他们还有时间隔桥相望,瞧瞧对面上元县百姓是如何的出行不便。
“倒是没有外流。”
他一个郎中世家子弟,难道不清楚天下无色无味的毒药是少之又少吗?
“自是江东桥巡检使刘有江之死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我得与林尚书通个气,此事还需林尚书代为上报为好。”
这次倒是没有什么乞丐之类的落水死亡。
“我哪敢看呐!”
陈宁便把众人对王布犁的观感说出来了,他没事才不来皇宫内,一旦有事,那必然是有官吏会被揪出来,抓进新建的江宁县大牢当中。
“虽说巡检司是我管理的,但总归有了新线索,也得同兵部尚书汇报一二。”
王布犁轻微颔首:“干得不错,待到考察的三个月一到,我自是会给你转正。”
叫人告到衙门里去,官府自是需要杀鸡儆猴的鸡的,都给老子收敛点。”
古义文连连道谢,别人能报兵马司的关系,可他一个没什么战功,靠着弓箭练的好才得到的机会,自是想着主动抱上王布犁的大腿。
他着实是没想到光是一个江东桥的巡检使,没有品级之人,每日竟然能有这么多进项。
驸马爷果然是有大智慧的,能想到常人不能想的事情。
现在轮到他们嘲笑那帮巡视范围在上元县的同僚们了。
“没成想刘有江这个大老粗,背地里都学会记账了,怕是牵连甚广,生怕自己被人突然搞死了。”
如今大雨刚下没两天,最让人怀疑王布犁就是来找工部的事情来的。
“明白了。”
连工部尚书薛祥都出来了,他与旁边的刑部尚书钱塘对视了一眼。
听着王布犁的询问,几个在门口的兵部官员只能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欢迎。”
王布犁便施施然的从林尚书的办公房里出来,然后这群官员便瞧见他们的顶头上司急匆匆的出去了。
因为上一次抓捕假钞案的案犯已经清干净了,全都是被朱元璋集体拉去屯田。
对于王布犁提前疏通沟渠的时候,他们这些兵马司的士卒没少私底下咒骂他,想一出是一出。
更何况涂满这么一本的毒药,那花费定然少不了。
孙九生再一次仔细勘验字迹,确认这本账目上记载的时间有早有晚,与刘有江留下来的书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