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映给王布犁都整无语了。
“行行行。”
蓝玉便起身离开,颇为激动。
王布犁看着他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为了打仗都干出什么事来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跟他汇报,说有个大男人跳秦淮河了,爬上来又跑了,跟疯子似的。
王布犁心想可千万别他妈的是蓝玉啊!
真是他,是有点魔怔性子的。
当王布犁在院子里吃着午饭,他瞧着站在一旁的蓝玉,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涸,脑袋上的头发也是如此。
“吃点?”
垂头丧气的蓝玉坐在一旁呼噜着面条。
待到连吃三大碗之后,才重新靠在椅子上歇息。
王布犁站在花坛旁边在那漱口,眼睛斜着蓝玉。
汇报的那疯子八成就是魔怔的蓝玉了。
“布犁老弟啊,给咱出个主意呗,就算打不了北边的蒙古人,打打南边的也好啊!”
蓝玉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请这个军师出马。
王布犁却不理会他。
朱元璋都不想打,我能出什么主意。
你可别痴心妄想,去做老朱的主。
让他察觉了,他要你全家的命!
谁他妈的敢左右老朱的想法啊?
王布犁觉得蓝玉是过于有恃无恐了,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请战,老朱就该答应下来。
这样兄弟们又有军功挣,又有赏赐拿。
运气好点,抓到南梁王,兴许就能封爵咧。
“蓝佥事,我能有什么主意,对于军事是一窍不通。”
蓝玉却是眼睛一瞥,开口道:“你真以为咱没看见你编练的鸳鸯阵吗?”
王布犁浑身一颤,这是他给老四准备的。
怎么就被蓝玉知道了呢!
蓝玉瞧着王布犁身体一顿,嘿嘿笑了两声:“被咱识破了是,跟我还装什么装?”
“这是谣言。”
王布犁重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道:
“那个时候我想要锻炼身体,才会同燕王殿下一同远足,借机玩了玩火铳。”
“行了。”蓝玉摆摆手:“别跟咱装糊涂了,你心里跟明镜似的。”
紧接着蓝玉又补充道:“魏国公也在军中小小的训练一二,命令士卒对抗,发现小规模对战确实非常好用,已经在琢磨打云南的新战法了,你还不承认?”
王布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摇摇头:
“不过是偶然心中有所想法,恰好又有士卒在旁边,故而试验了一翻,我当时只是想用来打倭寇的,论练兵,我是不如魏国公,兴许是魏国公又加强了这个阵法。”
蓝玉也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呸了一下嘴里的茶叶:
“魏国公绝不是那种抢人功劳的大帅,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王布犁,你如此说法,是在羞辱魏国公!”
王布犁扭头瞥了蓝玉一眼:“蓝佥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帮我出个主意,我想打云南练练手。”蓝玉脸上带着恳求之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
“多想想。”蓝玉也没想着王布犁能立即给他想出来一个,只是低声开口道:
“在耍阴谋诡计这方面咱脑瓜子不好使,就只好指望着你了,旁余人咱也不放心。
毕竟咱是实在亲戚,咱指定不会害你,该把你往上拉的时候肯定是不予余力的,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典史,谁都能让你先行礼?”
“呵,你觉得我会耍阴谋诡计?”
“不,咱只是觉得你能破解那些耍阴谋诡计案子的凶手,所以咱觉得你指定能行。”
蓝玉对于这件事充满信心。
王布犁指定更能耍阴谋诡计,否则他如何能识破别人耍的呢?
“行行行,那我好好想想,毕竟咱是实在亲戚。”
王布犁也不好把关系搞的太僵,毕竟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