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当然知道这是事实。
现在他们要出远门,自然需要地图之类的。
“牙人胡作非为的事情显然也没少干。”
紧接着王布犁的第二句话,就如同炸弹一般,炸的这群人有些发懵。
不过王布犁倒是不觉得老朱会批这件事。
陈宁也是有着发展的眼光,京县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那也就是江南地区能够相互媲美,收上来的税兴许比这还要多。
此番科普听得胡惟庸连连点头:“如此说来苏湖熟,天下足,真不是旁人吹嘘出来的,而是事实。”
“现如今光一个江宁县的做法对朝廷是有好处,但此举还是过于简单,一旦出现问题,怕是会让经商之人雪上加霜,我们要做的是收税,而不是破坏商路。”
这帮人当真是贪婪,不懂进退。
我只是想着若天子真要把这套制度流转下去,各地县衙里的衙役们,还有没有心思办公,而不是去争相充当牙人。”
王布犁虽然没有加入淮西集团的小圈子里,但他是天子的女婿,总归是在淮西集团这个大圈子里厮混。
不如丝织业已进入织机等机械化手工劳动,并具技术分工的作坊或工场生产
三为稻作业,这是传统农业,但已从精耕细作,提高亩产的耕作制度上提高到综合利用,就地利用土地、水面发展副业:
如种菱、种茭白、养鱼、种席草、种生姜,利用水稻生长期长的空隙发展副业
四为山林竹木茶油业,在山区或丘陵地带,利用山地种植竹、木、茶、油料、水果等。
陈宁看完之后,只觉得有些天方夜谭,明人经商很重视牙人的作用,几乎离不开牙人、牙行。
重本抑末,有着贱商的传统,直到明中叶才被商品经济给刺激的,许多读书人也不参加科举,而是去经商的。
他们把江南的丝、丝织品、棉布、茶叶贩卖到全国,又把长江的米粮、染料,齐鲁豫的棉花运回来。
毕竟官府直接介入牙人,让他们这群人得到了许多便宜之处。
不是人人都可以充当牙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财产作为保证。
若是朝廷能够出一些介绍当地商业、地理和水路路程的书籍,对于我等也是有着极大的便利之处。”
这种小便宜都要来占,真他妈的是一群猪队友。
伱一个犯人是没有什么人权,要等着天气转暖才去北方戍边之类的好时间。
胡惟庸把吴卫的奏章放在桌子上,看样子王布犁也是个潜在的“丞相之姿”,被天子所培养的。
“嗯。”王布犁应声了一声:“就算是天气凉了些,也得注意卫生,天天臭烘烘的工作环境,兄弟们也不愿意总在这里面待着。
或者说王布犁根本就没想瞒着,这种事也是瞒不住的。
根本一条就是他们因地制宜发展综合商品流通,特别是种植高价值作物和离乡出走以售技艺、经商谋生。”
毕竟天子断案是非常迅速的,根本就不等什么他娘的秋决。
胡惟庸也知道陈宁说的有道理,所以他才对江宁县的书吏们充当牙人是有着极大的好奇心的。
至于耳边传来什么求饶之声,他一概不管。
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敢言语,倒是坐在末尾的小商贾席策站起来,躬身道:
“驸马爷,像我这样大批量的人背井离乡,对于经商缺乏经验和知识,还有一些学子将来要入京考试,要长途跋涉,对于水陆路程等方向不好辨明。
对于叫王布犁坐在太子殿下旁边说话,胡惟庸也不认为这些都是王布犁做的。
毕竟王布犁下令抓捕牙人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来求他,但全都被胡惟庸给拒绝了。
这些商人为了避税,才开始不投资土地,而是将资财转为商业,才有了资本主义萌芽的说法。
所以尽管江南六府赋税重,仍不致穷困得无法生存。
王布犁先应了一声,席策脸上带着明显的欣喜之色,他这是遇到的实际困难,一旦走错路了,那就增加了风险和支出。
胡惟庸看着最后的批语,天子要废除私有牙人,在县衙当中培养相关人员,另外设立皇店可以让商人的商品放货物,征收税收,代替私牙的中介职能。
“小的明白。”
并且王布犁还在夜秦淮写下了为三国演义扬名的那首词。
否则告到典史老爷那里,这身皮怕是穿不得了,还得进监狱,把以前吃进嘴里的肉加倍的吐出来。
王布犁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搞,背后没有天子的授意,胡惟庸都觉得不可能。
王布犁打发走了朱标后,在牢头田留根的带领下,开始巡视牢房,主要检查一下整洁程度,避免出现什么疫病之类的。
陈宁也丝毫没有为江南地主们讲情分的意思,他们全都是淮西集团。
二是常、松沙土地带发展棉植业,大量种植棉花,在此基础上又发展棉织业。
百姓在这块土地上长期劳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基本上可分为四大产区。”
士商易位,金钱的潜在之势已经体现出来,社会地位自然就发生改变。
“此事我会上书陛下,请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