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记了,对我真正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归乡》这首歌唱到最后时,谷小白的声音渐渐隐去。
阿历克赛的吉他声再次响起,宗良功向前一步,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Сколькозим,скольколет
多少严冬,多少岁月
Скольководутекло
多少时光如流水
Сколькожизнипрошлобезменя
多少生命已经逝去
Сколькожизниушлоотменя
多少人已一去不回
Явернулсядомой,авискисединой
我终于回到家乡
Припорошиловдальнихкраях
我两鬓灰白一无所有
Даигрудьвсявсплошныхорденах
除了胸前的勋章……”
《乘风破浪组曲》中的第五首《Повысокойтраве(走在高高的草丛中)》!
在宗良功的胸口,几枚勋章闪闪发光。
他的身边,每一个乘风破浪合唱团的成员,也都把自己的勋章带了出来。
此时他们挺起胸膛,向前走了一步。
暗淡的光线下,他们胸口的勋章,闪闪发光。
达维德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看着这些中国军人胸口的勋章,他下意识地摸向了胸口。
却摸了一个空。
那些他曾经一次次出生入死换来的勋章,并没有带在身上。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突然,他听到身前不远处,那个光头的,妻子的腰比空调还粗的男人,大声地唱了起来:
“Повысокой,высокойтраве
在这高高的,高高的草丛中
Япройдувполныйрост
我向前走,挺起胸膛
Полнойгрудьювздохнувоздухэтихполей
我要深深地呼吸
Мнойдавнопозабытыйнавкус
让这滋味烙入我的胸腔……”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引得四周的人侧目。
达维德转头看过去,发现这个身形已经有些佝偻的男人,此时也挺直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脑袋高高昂着,身形笔直。
这个不起眼的,站在人群中,都没有人多看一眼,简直像是隐形人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
似乎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有什么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
达维德也跟着大声的唱着:
“Межвысокихстогов
高高的谷垛边
золотаястерн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