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刘据已经给自己下了禁酒令,暂时也还没找到“各取所需”的女伴。
不管是鲁王刘光,还是史家,今后他虽懒得去主动找事,但若真有了什么事,他也丝毫不介意袖手旁观,或是在必要的时候落井下石。
“君子,如何?”
“要不截胡这个?”
“……”
“如今婉君变成这副模样,那也是你们史家自己造的孽,是你们自作自受。”
“不过倡优通常就相对放的开一些,这次回京之后要不要……”
刘据也就是个嘴强王者,心里想想这些也就算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
刘据是个讨厌浪费的人,哪怕现在贵为太子,他也始终秉持着“光盘行动”的好习惯。
农民伯伯种粮食是不容易。
“他不但害死了我,还要我彻底绝后,甚至如果刘弗陵的出生也有问题的话,他绝的还是汉室刘氏的根!”
刘光坐下饮了口茶,摇头道,
“妾身也是一时心软又碍于情面才偏向了娘家,今后若母亲与哥嫂再来相求,妾身绝不再答应便是,更不敢再教君子为难。”
已经不仅仅是自己能不能活过巫蛊之祸的问题,而是大汉会不会被人鸠占鹊巢的问题!
“如今他们倒知道后悔了,早做什么去了?”
“感觉如果不是我父皇头上戴了绿帽子,就是这个钩弋夫人虚报了怀孕时间,与人合谋搞出这么一出把戏来哄骗我父皇。”
因此他才会一直保护着刘询,等刘彻死后,他掌了权又重用了救下刘询的邴吉。
“哦对,接下来还会出现一个钩弋夫人赵氏,她会再生一个怀孕时长与尧帝相同的六皇子刘弗陵,这才是我最大的隐患。”
“呼——”
意识到这个问题,刘据嚯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已经逐渐袭来的困意瞬间一扫而空。
“何况我今日已越发笃定,太子绝非心软之人,此前他命人给你们史家传的话绝不是说笑,你们若再执迷不悟,鲁国那些一夜消失的望族就是你们史家的下场,到时休怪我不顾夫妻之情,与你和史家划清界限!”
王后史氏正在堂内等待,见到刘光立刻端着一杯茶迎了上去:
“且不说她是‘望气者’指引我父皇找到的,还有她那传说自出生之日起就握成拳状的手,被我父皇轻轻一掰就掰开,还在手中发现了一个小玉勾的事。”
因此除非是那种“各取所需”的女伴。
刘据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肯定都不是史婉君能够做主的,真正做出决定的人是她的父母,或是大父大母。
“若非你一再求情,我又见婉君可怜,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而当他想通过‘天子气’来害死刘询的时候,我父皇早已清算了所有参与巫蛊之祸的官员,既是说这个望气者作为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居然躲过了所有的灾祸,一直活到了我父皇死的那一天……”
难道别人生个漂亮女儿还健健康康的养到这个年纪就容易了么?
当然。
刘据又慢慢的躺了回去,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此前力主迁去长安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赌一个使得史家再进一步的机会,既然已经决定去做赌徒,为何不敢赌一场大的,偏偏又瞻前顾后,平白错过了雪中送炭的好时机,还顺便彻底葬送了史家的前途,简直糊涂至极。”
刘据记得后世网络上好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