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声脆响。
凤翅镏金镋带着惊人力量,直接一击把解元的刀头所斩断,力量传到手心引起全身发麻。
杨长尽展【一虎之力】,犹如山洪倾泻、汹涌拍岸,岂是寻常人能挡得下?
解元承接不住这伟力,在刀头断裂同时被掀下马。
对面的韩世忠直接看傻,心说这厮背后生了眼睛?怎么回应得如此恰到好处?他却不知杨长有【乱舞】绝技,遇到两个对手就会触发。
杨长顺势勒马拽镗,准备先收了解元性命。
韩世忠察觉其意大惊失色,他不顾安危慌忙擎枪往前搠去。
那一刻,他因为身体前移失去重心,却被杨长找准机会夹住枪杆。
借势往前猛一拉,即把韩世忠拽下马背。
等他灰头土脸爬起,凤翅镏金镋已抵在喉前。
这结果,解元没想到,韩世忠也没想到,麾下将士更是愕然。
“怎么样?服是不服?”
“我技不如人,如何不服?”
韩世忠仰视马上的杨长,就感觉在仰望神明一样,扭头看到不远处,摔伤而不能动的解元,他又蹙起眉追问:“你想怎么样?”
“阁下武艺不错,以后跟我混算了。”
“哼,我名世忠,岂能屈身从贼?杀了我!”
“呵呵,还是個硬骨头,等等.”
杨长想起刚才的对话,旋即把镋头拨到一边,惊声追问:“你刚才自称韩某?所以你叫韩世忠?”
“有问题?”
韩世忠虚起眼,看见杨长语气转换,不知他是何意。
杨长立刻翻身下马,丢掉武器双手扶起韩世忠,一脸郑重说道:“韩将军请起,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们之间有误会,说开了就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
韩世忠起身挣脱开,正色说道:“别以为武艺高,又礼贤下士套近乎,就能让韩某屈身从贼,我不吃江湖草莽那一套。”
“韩将军误会,杨长并未谋反作乱,真反贼已被捉住,目前就在铜鞮审问。”
“什么意思?”
“根据初步审问结果,蔡京唆使知州方绅、沁源县尉白礼,私制龙袍、玉玺等物,欲在沁州自立造反,可惜行事不密被发现,本总管司职沁州防务,已将谋逆人等全部抓获。”
杨长话音刚落,韩世忠直接怔住,喃喃说道:“所以.不是你造反?”
“我为何要造反?韩将军从何而知?”
“韩某是奉军令.”
韩世忠话到一半,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军令,难道是童贯个人意志?但蔡京唆使方绅造反,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于是凝眉追问:“蔡太师为何这样做?方绅又为何要造反?”
“这我不知道,沁州推官鲁捷正在审查,韩将军要是还不相信,与我到铜鞮一观便知.”
“我可以去铜鞮?”
“为何不行?”
杨长把手一摊,旋即又补充:“但只能带少量人马入城,沁州战后府库空虚没有余粮,没能力负担贵部吃喝,而且现在正值麦熟季节,也不能影响沁州百姓收割。”
“既如此”
韩世忠略作思忖,抱拳回答道:“韩某先退回襄垣驻扎,顺便把沁州的新情况,回禀王将军定夺。”
“驻扎襄垣也好。”
杨长见韩世忠没去铜鞮的意思,遂提议说道:“本来沁州就没有兵祸,不必让将士们跋涉赶路,请带我向王将军问好,本官回城就派人跟去汇报,咱们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行,那我们就此告辞,今日多有得罪。”
“刚才是杨某失礼,出手没有轻重.”
“杨总管武艺惊人,韩某从军多年、生平仅见,佩服,佩服.”
“将军谬赞。”
一番寒暄恭维,双方各自收兵。
望着韩世忠的背影,仇琼英露出不解的俏脸:“适才官人诚恳相告,韩世忠居然不肯信,如此不识时务的家伙,就不该放他走!”
“方绅手里没有兵马,说他造反很难让人相信,韩世忠谨慎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