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声张,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娘子要注意保密。”
“官人放心,奴家嘴严着呢,对了,大姐和公主知道吗?”
“回沁州路上提过,可公主以为我在打趣,只有以后慢慢解释,大娘子明天与她讲。”
杨长搂着仇琼英欲行好事,仇姑娘突然间挣脱他怀抱,一本正经回问:“大姐把官人五叔一家接来沁州,可是她家人却还在延安府,官人既然已经准备做大事,是不是也该接来沁州?否则以后要受到牵连。”
“真是姐妹情深,我心里自然挂着这事,兄长扈成之前在种师道麾下,现在应该是种师中的部将,要找个可靠人去交涉,却迟迟没想到合适人选.”
“奴家举一人?叶叔办事素来精细,派他去延安交涉,定没差错。”
“对啊。”
杨长欣然抚掌,看向仇琼英的眼神,也愈发暧昧。
“娘子真是聪慧,咱们夫妻多日没见,为夫要看看你嘴多严。”
“什么?奴家去熄灯.”
仇琼英先是一愣,随即腮边迅速蹿红,转身欲起却被杨长揽住。
“放着我来。”
“哦”
杨长吹灯回到榻,正准备与仇琼英鸯梦重温,却听她语带哀怨,“奴家也想生儿子!”
“嗯?那还不抓紧?”
“我是说官人多来,奴家没有大姐温柔,又没有公主美貌.”
“你担心这些作甚?你们不是有轮班吗?”
“轮班不轮心,与两位姐姐一比,人家都自卑了,感觉没有优势.”
“别急,娘子最年轻,该有的都会有。”
酣战半夜,鸣金收兵。
仇琼英嘴严是事实,与赵福金不遑多让,但练武之人体力好,身体柔韧性也更强。
次日让扈三娘写了家书,即遣叶清经平阳、隰州入延安府,往种家军驻地去寻扈成,又派人到沁州各县,请朱仝、孙安等人回铜鞮,同赴八月十五中秋宴。
杨长下好决心自立,首要是与核心兄弟统一思想,也要部署相关筹备工作,打算在中秋节当天设宴,借团圆相聚把话说开。
他初九回到沁州,没待几天就是中秋,在外人员陆续返回。
其中朱仝到得最晚,是因为他所在的绵上县路最远,最近正忙得不亦乐乎。
前几年山西大旱,粮食减产、百姓流离,田虎遂借天灾聚众称王,后来方绅任知州被杨长掣肘,空虚的财政不能立项建设。
直到杨长被任命为观察使,沁州各地又收上一季税,绵上知县这才上报申请。
虽然修建蓄水池对百姓有利,但是杨长信不过这些买官者,当时恰逢朱仝接回杨德一家,就被派往绵上县驻扎,帮着百姓修建蓄水池。
朱仝赶到杨府已近中午,武松、林冲等人落坐在前堂,正与杨长汇报民兵轮训情况,而杨俭则带着杨煌在院里玩耍。
府门口有护卫把守,几条‘大虫’就在前堂,又有表弟杨俭守在旁边,按说杨煌不会有安全问题。
可杨俭刚开了个小差,猛然发现杨煌径直往门口跑,惊得他拔腿就往前追。
“煌儿,别乱跑.”
“长须伯伯.”
“吓我一跳,原来是朱节级到了。”
看到朱仝从阴影里走出,杨俭叉着腰长长舒了一口。
“小衙内,来让伯伯抱。”
“煌儿,别拽朱伯伯胡子。”
“无妨,随他去。”
朱仝蹲下将杨煌抱起,随即想起了在沧州的往事。
若不是李逵滥杀无辜,自己也不会愧疚至今。
杨俭跟在朱仝身边,望着他怀里玩胡须的杨煌,出言打趣道:“我这侄儿很挑人,武二哥抱他都不肯,偏偏对节级这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