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女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转身着这些天自己卧躺的草褥,突然见被自己丢弃在一旁属于易寒的内衫,她犹豫了,自己该不该捡呢,在她感到寒冷的时候,这件似单薄的衣衫确实能够取暖,不是因为衣衫有多厚,仅仅因为上面有着易寒的气息,她就会感受到很暖和,很受呵护,很香甜的睡过去,有一晚,她想拜托对这件衣衫的依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突然有一个人在刀女做出决定之前抢前一步捡起那件内衫,是剑女。
刀女怒道:“你干什么?”
剑女见刀女突然发怒,疑惑不解道:“把衣服还给他啊。”
刀女不知道说什么来责斥剑女刚才的行为,因为她说的在情在理。
两人走出山洞,刀女却死死盯着剑女手上的内衫,那目光就似乎着非常想得到的东西。
易寒在洞外等候,见两女走了出来,迎面走上前来,问道:“你的身体还行吗?”
剑女平和道:“还行。”她不习惯对易寒露出微笑。
刀女冷冷道:“就算不行也不必你来操心。”
易寒莞尔一笑,也没有要和刀女斗嘴的意思。
剑女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内衫递给易寒,易寒微笑道:“谢谢。”说着穿上衣裳,这些日子总是**着上半身,总算能穿回点衣衫了。
剑女淡道:“不用。”
刀女一直冷冷的着易寒,着他穿上衣衫,突然瞥到他身上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伤疤,心头一颤,神情一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仅凭着他身上这数不尽的伤疤,就绝不会像他表面上起来这般的轻浮,她想要知道,易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啊!可是她却不愿意问出口。
着他转身的背影,刀女发现自己内心爱与恨的天平在慢慢发生倾斜,虽然表面上她依然对易寒是冷眼冷语相对,可是内心再也无法恨起来。
心中没有恨了,也发现自己脱离了那艰难挣扎的痛苦深渊,有种莫名的悸动在心头慢慢的壮大,这让她整颗心充满生机活力。
易寒将清香白莲背了起来,对着两女招手道:“走了,路不好走。”
刀女见易寒将那个头发苍白的老女人背起,内心羡慕妒忌起来,凭什么要背那个老女人,凭什么要让她自己走路。
女人就是蛮不讲理,若是易寒说要背刀女,估计会碰一鼻子灰,甚至会被刀女臭骂几句,可是这不表示一下,她的心里又记恨起来。
易寒花了几天的时间探寻了一条较易行走的路,路道上都做好了记号,走了一半路程之后却最终还是要回归徒手攀爬峭壁,这天峰本来就是没有路的。
易寒停下来,对着两女道:“我们休息一下,接下来要靠徒手攀爬。”说着将水壶递给刀女。
她是排第一个,刀女却不领情,冷冷转身背对着她。
剑女走上前接过水壶道:“我来吧。”
递过水壶,“师姐,先喝点水吧。”
刀女倒是接过水壶,却用自己的衣袖在壶嘴上擦了好几下之后,才淡淡的饮用了一口。
易寒了,露出无奈苦涩的表情。
清香白莲低声笑道:“师弟,来她还恼着你。”
易寒苦笑道:“师弟,你说错了,不是恼我,是还恨着我。”
“是吗?”清香白莲嫣然一笑。
两女喝了水之后,剑女将水壶归还。
易寒将水壶递给清香白莲,清香白莲笑道:“我要等师弟你喝了之后,再喝。”
易寒道:“都差不多,有什么关系。”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你先喝,壶嘴就有你的口水,我先喝了,壶嘴就有我的口水。”
还是师姐有情有义,笑道:“不是你吃我的口水,就是我吃你的口水,反正师姐你都是要吃亏。”
清香白莲轻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站在远处的刀女见两人神情嬉笑,窃窃私语着,内心恨的牙痒痒的,心中给他们定了奸夫淫妇的罪名,恨不得将两人给砍了。
怒气终于被易寒的一声朗笑声激的爆发,喝道:“你们打算在这里谈情说爱吗?”
清香白莲朝刀女淡淡瞥了一眼,微微一笑。
易寒忙应道:“好了,马上就走,只是想让你们多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