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庞统对于汉军而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与权威来源与夏侯渊相同,但威望比夏侯渊还弱。若霍峻不让庞统将兵,他则指挥不动霍笃。
庞统读着信件上的内容,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曹仁遣信骑至曹操大军,欲求铁骑五千南下。铁骑至时,在西门外举火为号,表里呼应,齐破我军所部。”
“诺!”
如果这支军队是由各军组成,主帅仅是话事人,其虽有影响,但不至于说大军无法作战。如夏侯渊被黄忠所杀,诸将则推举张郃为主帅,继续与刘备在汉中作战。
不待景文清醒起身,夜幕下几道冷芒逼近,架住他的身子。
且庞统的身亡一定程度上也会造成将士的骚乱,但却不至于发生哄散崩溃之事。
主将死了,不代表大军兵败,亦不代表无法作战。其死亡对军队的影响大小,需要去看他与这支军队的关系深浅。
“君理所言是为良见!”
如果这支军队是由主将一手组建,犹如主心骨的存在,他的战死对手下军队而言,犹如天塌下来。如诸葛亮病逝五丈原,不仅大军撤退,且还发生魏延兵变之事。
昔关羽围樊城,在樊城外四面修筑有长垒。庞统主军执行围三缺一的计策,留东门活路与曹仁。
虽是如此,但曹仁多担心东门有伏,不敢出东门,而是冒险于其他三门出去与外界联系。今‘庞统’病故,曹仁放心让景文从东门而出。
盖庞统知道自己在军中地位,方敢玩这般计策,当然庞统如此布置,必有后手预防。若是霍峻主军,其所造成的影响不同,则是难行此策。
夜幕下,繁星点缀,寒风徐徐。
得闻曹仁这般计划,朱治多有忧虑,说道:“将军是为国之大将军,岂能如凡夫猛将冲锋陷阵。若将军折于敌手,则樊城难守也!”
“交予将军!”
冉省自是没忘记景文,吩咐左右说道:“将他捆起来,带他回寨!”
“我大魏是以骑卒为长,可让陛下遣精骑五千绕过新野,星夜兼程,直奔樊城。于西门外举火为号,里表呼应,则可大破贼军。樊城围解,则令铁骑西进,与左将军呼应,再破吕蒙。”
寒风吹面,景文已从头昏脑涨中清醒,望着周围的汉卒,一个激灵,高举双手,喊道:“我是为曹仁信使,奉命送信与曹操。今有重大军情上报,断不可杀我!”
今下庞统若真亡了,对士仁所部的影响,或许还不如士仁之亡。当然并非说庞统身亡没有影响,而是新上任的将帅要熟悉各部,组建自己的指挥系统。
景文被吓得脸色大变,哀求说道。“将军,仆不敢隐瞒,所说之语,句句属实。”
“不许动!”
望着周围寂静的黑夜,景文不知为何心中发寒,总感觉有其他人在暗处盯着他。
“嗯!”
“诺!”
中军大帐内,因士仁真死,庞统假亡之故,霍笃成为了名义上的主帅。信件送到他手上,他则与庞统分享。
“善!”
“驾!”
曹仁选的信使甚是机灵,仅可惜他的机灵用在了投诚上。景文生怕汉卒弄死自己,将自己的用处大声喊了出来。
一根长矛顶到他的咽喉,让景文顿感鸡皮疙瘩战栗。
景文摇了摇头,配合说道:“我受曹仁接见时,仅有我一人。是否有其他信使,我实在难知。”
“其余军士随我留守此道,看是否还有贼军信骑。”
曹仁犹豫良久,认同说道:“今夜趁东门无人守备之际,遣信骑出城,向北急报与陛下。”
“时庞统身亡,吕蒙兵败。我军与左将军会合,则可断刘备粮道。彼时刘备老革将束手待毙,贼军皆覆没于汉北。”
庞统能指挥士仁、霍笃、冯习,无非是靠刘、关、霍等军方大佬的默许。之前鲁肃上任副督,尚且带有几千交州兵马;庞统继任副督,仅左右侍从数人。
“在这!”
庞统将书信交予众人浏览,笑道:“约在五日之后起事,具体时辰未明。得曹仁布置,樊城不日可下也!”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