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着呢,张重辉耳边就传来了朱翊钧的质问:“张重辉!伱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张重辉沉默住了,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回陛下,草民是张……”
“休想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张居正!”
被打断回答的张重辉,再次沉默住了……
“来人!”朱翊钧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一次,不论说什么,他都要命人将张重辉拖出去活活打死!
而罪名,正好也有了!
谁让此子居然敢直言‘杀一国之后’这种滔天大罪,当场打死都已经算是从轻责罚了!
至于对方究竟是谁?不重要了!反正不是张居正!张居正才不会这样不要命!
耳边是外头宫人推开殿门的声音,这代表着不多时,张重辉便要被拖出去,受死!
张重辉虽然看不见,却听得见。
可明明都已经死到临头了,此时此刻的他却仍是不慌不忙,好似在他手中,还有‘救命底牌’一般。
只见张重辉循着朱翊钧的声音来源,将原本没有‘直对’着对方的身子,转向了对方。
“陛下!”张重辉突然便喊了一句,语气严肃却又平静道:
“请您恕草民斗胆一句,这世上除了草民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您了!”
“陛下,草民方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大明朝,也都是为了您啊!”
话不长,话音落下之际,太庙的大门也已经打开。
“皇爷,有何……吩咐?”陈矩进来问道。
与此同时,陈矩也是纳闷着的,除了纳闷于张重辉怎么把脸‘转过来’了的同时,更是纳闷于皇帝陛下的表现……
只见皇帝陛下满脸都写着惊恐慌怕,原先正襟跪坐在蒲团上的身子,此刻也已经朝后翻去,变成了仰天坐在蒲团外面!
似乎……见鬼了一般?
而皇帝陛下‘面对’着的那个‘鬼’……恰巧就是张重辉所在的位置?
“皇爷?皇爷您怎么了?”
陈矩问话间便要上前去扶朱翊钧,然而却是被一道声音给‘拦’下了。
只见张重辉突然间对朱翊钧所在的方向深深拜了一下,额头贴地之际,快速说道:
“陛下,草民还有一计!”
还有一计!?
这四个字似乎将朱翊钧给‘唤醒’了一般,方才那短短的一刹那之间,他好似做了一场梦,竟都浑然不知道陈矩已经进来了……
脑海内回荡着的,除了张重辉方才那段幽幽‘大话’以外,还有那一段‘噩梦般’的过往……
……
“陛下,是‘色勃如也’,您怎么能读成‘色背如也’,这样简单的错误您怎么还会犯?”
“张先生……我错了……是色勃如也……我错了……”
“陛下,方才是臣僭越了,还请陛下您体谅臣的一片苦心,臣也是为了您好啊。”
“嗯……不妨事……不妨事……”
“陛下,臣知道您心里一定会怨臣!但臣仍请您恕臣斗胆一句!这世上除了臣之外,恐怕无人再敢对您说这些一心为君的话了!也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您了啊!”
“陛下,臣方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大明朝!也都是为了您啊!”
“……”
“陛下,臣知道您心里一定会怨臣!但臣仍请您恕臣斗胆一句!这世上除了臣之外,恐怕无人再敢对您说这些一心为君的话了!也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您了啊!”
“陛下,请您恕草民斗胆一句,这世上除了草民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您了!”
“陛下,臣方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大明朝!也都是为了您啊!”
“陛下,草民方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大明朝,也都是为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