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想我生得这般貌比潘安,随便走在街上都能够被数不清的姑娘扔香囊!可最终……我却只能砸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张兄,我不甘心啊!虽然在我杨某的眼里,这世间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比我好看的,可我还是想要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啊!”
杨春元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张重辉只静静听着没有接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同时,张重辉还盯着那一道道隔绝视线的屏风看得出神,他突然发现,这些屏风似乎新的有些过分。
“张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杨春元抬手在张重辉面前挥了挥,又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那几块破屏风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比那几块破木烂布好看吗?”
张重辉沉默了片刻,转而问道:“话说这些屏风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的?”
“就今天才有的啊。”杨春元回道。
“果然……”张重辉微微意外的同时,也是看出来了,合着这屏风就是拿来防他的啊!
杨春元不知道张重辉在想什么,他只自顾自地傻笑道:
“有这屏风也挺好,这样我在课上写话本,就不用背着师傅们的面,偷偷摸摸写了!诶,我还可以带些吃食来!
反正师傅们也不是来教咱们读书的,而且我这辈子跟你一样,只能是个入赘的苦命了,读那么多书有个鸟用!
说来你的运气也是真好,才刚来第一天就能隔着屏风躲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屏风是专门用来防你的呢,哈哈哈!”
张重辉:“……”
……
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在屏风的隔绝下,张重辉仍旧没能见到太子朱常洛的面。
再看那跟老母鸡护崽一样,势必要目送着所有人离开了才肯‘罢休’的太子讲师郭正域,张重辉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谈一谈’了。
“域正郭。”张重辉上来便是直言道:“咱俩好歹也是同乡,曾经还合作过那么多次,你说你这般防我作甚呢?”
听到这么个‘熟悉’的称呼,郭正域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脸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
回想起在诏狱里被张简修给审问的那些日子,郭正域心头的火气就噌噌上涨!
“张重辉,首先,你现在得尊称我为师傅!”郭正域摆起了师长的架子,又道:
“其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想带坏太子?我告诉你!没门!”
……
与此同时,西苑。
本就因为张允修突然跳湖一事,而烦躁中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又有新的事情来烦扰他了。
起因,是朱翊钧听陈矩说,公主从东宫回来后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朱翊钧本来也没怎么将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孩子哭就哭,他有那么多的儿子女儿,要是一个个哭了都去安慰,哪还能得闲!
然而,在朱翊钧得知张重辉今日去了东宫,还跟公主私下里呆了挺久以后,他不淡定了!
身为老父亲的朱翊钧总觉得这一切既充满了巧合,又充满了不对劲,故而他也不敢马虎,急忙‘主动’召见了女儿!
得皇帝父亲主动召见的朱轩媖,起初似乎并不想多说些什么,颇有种一问三不知,一问三隐瞒的感觉。
眼看皇帝父亲越问越激动,朱轩媖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乎,她二话不说便抹着眼泪“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
“父皇您就别问了,儿臣心里难受,呜呜呜……”
“媖儿,你先别哭!”朱翊钧见女儿哭得这样难受,不是急着安慰,反倒是忙着询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去了趟东宫回来怎么就哭了?是不是张重辉欺负你了?”
就在朱翊钧猜测,是张重辉欺负了自己女儿时!
接下来听到的回答,险些让他这个皇帝当场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