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无情起来的同时,还一把甩开了她的主动贴近!
“你怎么知道我姓张?”张重辉问话间快速扫了一圈四周,只见这楼道间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已经没有别人了。
“我……”意识到露馅了的十娘想要解释些什么。
然而,还没想到借口,就见张重辉目光如炬,冷声直言道:
“行了,别演了,带我去见那个人。”
这一回,十娘是彻底闭嘴了。
毕竟‘上头’交代过她,只要张重辉能忍住不碰她,这一短暂的暧昧拉扯,便也就彻底结束了。
……
“到了,里头就是要见你的人。”
十娘面无表情的说完后,却是没有立刻转身就离开。
就在她想着还是不问了,问也是徒寻羞辱时,耳边却是传来了这样一句,好似看穿了她心思的话。
“十娘,你的手很漂亮,若不是今晚有他人相约,我是真的很想听你弹琴。”
“只是弹琴。”
听到这番话后,十娘愣住了,还未来得及询问些什么,张重辉已经推开厢房门,进去了。
门开了,又关上了。
只留一道呆呆的俏影立在门外,双眼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瞧得出神。
随口一说的夸词,十娘听得多了,哪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可终归还是有不少的男人夸她美得温婉。
敷衍的夸词她听得多了,只是还是头一回听人夸她的手漂亮。
而且听那语气,并不像是假的。
“漂亮吗?”
十娘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瞧起了,她那双生有薄茧的十指,看着看着,竟觉得越发顺眼了起来。
……
与此同时,厢房内。
张重辉总算是见到了,那个真正想见他的‘顾曲散人’。
“起初,我还以为是皇上想见我。”张重辉望着那道婀娜身影,徐徐说道:
“然后,我又以为是申时行来了京师。再然后,我又怀疑是王锡爵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猜来猜去,就连潞王殿下我都猜了,却唯独就是没有猜到您的身上。
太后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某始终还是逊色于您啊。”
……
与此同时,乾清宫。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西苑住了太久,突然回到乾清宫有些认床还是为何。
这两天以来,朱翊钧总是睡得不太自在。
而且,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去做。
“陈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
皇帝陛下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醒了正靠在龙榻旁打瞌睡的陈矩。
“皇爷,今儿是五月初五,昨儿五月初四是仁祖的生辰。”
陈矩迷迷瞪瞪地回答完后,起身替皇帝陛下掖了掖被子,安抚道:
“时候不早了,皇爷您早些睡。”
朱翊钧也想睡觉,然而他实在是睡不着,只能是躺在龙榻上翻来覆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浑身上下更是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不自在极了。
见皇帝陛下翻来覆去,躁动个没完,陈矩想了想,一改前言,提议道:
“皇爷,时候还早,您要不要翻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