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乔分析道:“我以为,郭淮调走临渭的兵马在上邽藏兵,此意重在牵制。目的是想拖延时间,等长安的援兵抵达陇右。”
话音一落。
“伯约兄初降,不适合留在陇右;而我要去抢关中,也不适合留在陇右;其余众将,要么资历威望不足,要么不懂抚民理政。”
倘若临渭的兵不被调走,赵云就能强攻临渭,然后再借破临渭擒广魏太守的声势迫降广魏郡的略阳、平襄和清水三县。
即便如此,马谡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统兵的机会!
诸葛乔扫了一眼左右,拉魏延到了僻静处:“魏镇北,倘若得了陇右,丞相让你都督陇右五郡,你意下如何?”
诸葛乔细细说道:“魏镇北,你想想看。”
“这车骑将军、卫将军和翊军将军,他们肯定是不会留在陇右的。”
广魏太守和广魏郡的驻兵都避战而走,就等于在诸葛亮的心腹之地埋了颗钉子。
诸葛亮蹙眉:“取地图来!”
姜维本就跟诸葛乔惺惺相惜,两人又都是当世少有的少年才俊。
让一个参军当主将,魏延这心中着实气不过。
在诸葛亮和姜夫人的见证下,姜维与诸葛乔对天地盟誓,结为义兄弟。
诸葛亮扫了一眼众将,凛言下令:“伯松言之有理,战事凶险,众将不可再疑。”
姜夫人心情复杂。
见姜维跪求,姜维的少妻也跪在身边:“君姑,夫君这几年一直都是郁郁寡欢,若不能让夫君遂心中壮志,我心亦是不安。还请君姑成全!”
诸葛亮凝声问道:“如何引出郭淮?”
“这是在故意避战藏兵,让我摸不清他的意图!”
“诸位,丞相也未曾经历战阵,也是第一次统兵,难道你们也要说丞相是纸上谈兵吗?”
“若是以国家大义来说事,有大义绑架伯母的嫌疑。”
诸葛亮长叹一声,记忆在脑海中回溯。
诸葛乔微微凛言:“魏镇北误会了,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当然,这街亭重点,也是不可儿戏。”
诸葛亮眉头紧锁:“郭淮能当雍州刺史,谋略果然不同凡响。”
诸葛乔轻笑:“魏镇北,何必急躁。”
“他将临渭的兵马抽调到上邽,保全了广魏郡的兵马,等子龙离开临渭,又能再引兵夺回临渭。”
“车骑将军不仅要取南安郡和陇西郡,还得防备金城郡的郝昭魏平引兵救陇西郡,短时间内难以顾及东面战事。”
诸葛亮若是要往北再取安定郡,就得担心郭淮会不会奇袭后方。
诸葛亮又看向黄忠:“黄老将军,伱与陈式各引一部兵马,前往列柳城设伏,我会遣人通知子龙与你配合。”
“若不能经历一次战阵毒打,他就改不了这自负的毛病;丞相又对马参军颇为信任,一心想培养马参军。”
“我不想当一个刀笔吏!”
“然,少年负壮志,奋烈自有时。”
至于街亭八虎将会不会变成街亭九虎将?
哈?
众所周知,马谡只是街亭主将,不是街亭虎将。
“如今陛下将近六旬,虽然不坠凌云壮志,但终究年迈,汉室的复兴,仅靠陛下是不行的。”
不论是怀有忧国忧民之心的诸葛亮,还是怀有壮志的姜维,亦或者是气概不凡的诸葛乔,都让姜夫人心绪百转。
哪怕姜维对外宣称不愿为将,但这些年依旧在结交义士、蓄养死士孤儿,更是每日里不怠的研习兵法武艺,盼望着姜夫人松口的那一天!
姜夫人将目光看向诸葛亮:“丞相,令郎方才说要与伯约结为兄弟,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魏镇北,丞相如今亦是第一次统兵,倘若我等遇事就反对,丞相的威望何在?”
诸葛乔语气一寒,众将亦是凛然。
“一但郭淮出现,能擒则擒,能杀则杀,若不能擒杀,也决不能再让他留在陇右!”
魏延不服马谡,诸葛乔和姜维又是义兄弟,倘若到了街亭诸葛乔不想听马谡调度了,马谡能指挥的兵马就只有一千人。
“留在陇右的,就只能是我们这些小辈。”
得知姜维跟诸葛乔结为了义兄弟,马谡顿感担忧:丞相该不会真的要让姜维来都督陇右五郡,若不能在街亭立功,我就只能在丞相身边当个小小的参军了。
毕竟这次比起上回跟诸葛亮讨论时,诸葛乔新增了姜维加入,马谡真正能调动的兵更少了!
向宠性情平和,为人善良,精通军事,用兵最是方正严谨。
“在我年幼时,家父遭黄巾之祸,因病去世;曹操兵屠徐州时,家母又在逃往途中病逝,家兄也在途中走散。”
“赵将军心中犯疑,不敢留驻临渭,引兵先去取临渭北部的略阳县了,特令我星夜返回请示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