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一愣:“我这是在与你商议!”
“也就向将军的那部军士,是征战多次的老卒。当道下寨,我们未必挡得住魏兵的骑兵穿插。”
“南取临渭,北取街亭,这是要彻底阻断关陇啊!刘备,这是在效仿高祖拜韩信!”
“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调拨两万步骑,一月粮草,必然是在长安早有准备!”
正议间。
原本对孟达有些不服气的张郃,此刻也多了钦佩。
“汉兵主力皆在天水郡,若是走渭水而来,道路狭窄崎岖,兵力又施展不开,长安的援兵就会被汉兵堵在上邽。”
魏延脖子一忤:“马参军若是认为我在抗命,那就这般认为。总之,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起困守南山。”
马谡见诸葛乔开口,忍住了怒气,语气恢复了傲然:“我又岂会不知道南山无水,需要下山取水?”
郭淮喝道:“你懂什么?如今天水郡被汉兵取得,西部的南安郡也极有可能落入汉兵手中。”
马谡遂不多言,亲自与向宠前往勘查地形。
郭淮冷哼:“既有死战之心,就不要再多疑。速去准备!”
话音刚落。
苏则、费曜、夏侯儒等将引长安两万步骑抵达。
诸葛乔笑容依旧:“马参军,你才是主将!主将若是听副将的,还当什么主将。只要你还是主将,你的军令我都会听从的。”
诸葛乔凝声道:“我在成都时,法尚书曾对我说过。”
牙旗为全军最尊贵的旗帜,为主帅所有;将旗则代表参战的众将。
张郃抚掌大笑:“孟都督真将才啊!”
“我不同意!”魏延再次开口:“我不会让我的健儿陷入这种困境。马参军若是执意驻兵南山,请允许我分兵下寨。”
“正奇配合,魏兵又如何能断我水源,乱我军心?”
片刻后,马谡也与向宠返回。
牙旗和将旗上的图像文字,通常也是为了彰显声势。
“以此推测,孟达极有可能先遣步骑入陈仓,替换张郃为主将。”
有名气的直接绣主将姓氏,如“马字狼啸旗”,杨秋一眼认出是马超。
这种跟泥鳅一样滑溜的对手,最是令人恶心。
秦末的章邯,论军事才能足以称名将。
回到街亭旧城,马谡就聚众而道:“街亭的现状,你们也都看见了。街亭城池已被焚毁,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修补城池。”
“兵法又有云: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我军驻扎在南山上,魏兵的一切动静皆被我军掌控,而我军的动静魏兵却难以知晓。只要趁魏兵不备,就可下山破敌!”
“事不宜迟,立即兵出陇右!”
看到街亭城的时候,马谡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我身为刺史尚且不惧死!你这般犹豫,莫非是想效仿天水太守马遵,弃城而逃?”
然而。
孟达如今都督雍凉众将,张郃虽然是左将军,但在战时也是要听孟达的军令的。
“哎,你们这样做,会让马参军很没面子的。”诸葛乔见魏延和姜维都在派遣军士勘查地形,不由轻笑。
就如同襄樊之战时,徐晃长驱直入破四冢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击败关羽,而是为了跟樊城内的曹仁取得联系。
虽然马谡是主将,但也没有处置魏延的权力。
陈仓。
魏延见状,也令长子魏昌引五十军卒去勘查地形。
姜维了然:“所以,伯松才会支持马参军为主将,又以魏镇北和我为副将。”
而如今。
“要破张郃,就不能拘泥于常势。需以瞒天过海之计,让张郃的料算出现误判,方有可趁之机!”
如魏延预料的一样,街亭城被焚毁了,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马参军,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魏延瞥了一眼马谡,淡然提醒。
作为都督雍凉众将的孟达,能将雍凉的防御部署到这个层度,堪称奇才了。
王赟更惊:“使君,那韩信千古无二的奇才,诸葛亮岂能与韩信相比?”
魏延沉默。
王赟吃了一惊,忙问到:“可是那赵云?”
“孙膑算计庞涓时,亦是藏于田忌军中,让庞涓误以为用兵的是田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