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兵远道而来,目的不是跟我军纠缠,而是驰援陇右;让陇右的官吏都知道援兵已至、只需坚守待援。”
诸葛乔招了招手,让王平和马忠近前:“子均,德信,你二人各引五十军卒,与马参军一同前往勘查地形,不要漏过任何的细节。”
“魏军要围山,就必然要分兵势;分了兵势,就无法在水源处驻扎太多的兵马。”
魏延冷哼:“马参军,若是丢了街亭,我亦要与你论功罪。”
只要守城的知道城外有援兵,那么就不会绝望投降。
“曹魏外姓良将,以乐进、张辽、徐晃、张郃、于禁最是知名。”
诸葛乔依旧是笑容和煦:“马参军,你是准备让我接替你当主将吗?”
“我驻兵南山,就是利用南山地形分魏兵兵势,你却要先分我的兵势,你这是要抗命吗?”
又以苏则为先锋,轻装疾行去抢街亭。
郭淮闭上眼睛,快速的思考对策。
“决不能让诸葛亮成功断陇!否则你我不仅愧对陛下的厚恩,也会如昔日三秦之地的章邯一般,世代沦为笑柄。”
郭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以为刘备拜一个从未统兵的诸葛亮为将,是识人不明;没想到诸葛亮竟然有如此能为!”
魏延直言而道:“勘查地形,乃为将本分,何须马参军下令?”
“没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我军也看不到魏兵的动静;倘若魏兵虚设旗帜,以少量兵力当道对峙,再另遣别将入陇右,那我等的任务就是彻底失败了!”
“唯有如此,方可乱了张郃料算,让他猜不到我的真实意图。”
马谡脸心中有些慌乱,但又不想在魏延面前失了态,冷言道:“守街亭未必就一定得依靠街亭城池。路是人走出来的,没有城池难道就守不住街亭了吗?”
王赟见郭淮慎重,遂问道:“使君,我等该如何应对?”
号旗可以批量携带,用于壮声威,比如虚张声势的时候就会多立号旗吓唬敌人。
无奈的是陈仓的兵无法及时来上邽,郭淮不能对陇右的汉兵采取攻势;恼怒的是马超一支偏军竟然能将杨秋打成乌龟!
杨秋在郿县,可是号称两万人!
王赟轻轻摇头:“目前尚未有消息传来。”
郭淮睁开双目,双眸满是决意:“不能再藏兵上邽了。”
马谡这一通反驳,也不是全无道理。
诸葛乔微微活动筋骨,笑了笑,让句扶和张嶷等将,先在街亭旧城扎营。
譬如马谡的“汉丞相参军马谡”。
王赟大惊:“使君,你只带两千兵去街亭,如何能挡得住汉兵?”
若是街亭城还在,有城楼居高临下,能看到魏军的动向,也能及时针对魏军的动向作出反应。
“丞相想必也是猜到了伯松的意图,故而让向将军引兵助阵,我料向将军定有密令在身。”
诸葛乔见马谡和魏延又要起争执,呵呵一笑,劝解道:“马参军,何必在意这种小事。大局为重!”
汉魏时期的骑兵,基本都是轻骑兵,依旧是以骑射穿插为主的。
秦国得知此事后,遂悄悄换下了王龁,改由白起亲自出战,且下达了明确的军令,军中敢泄密者,立斩无赦!
姜维虽然不知道诸葛乔在想什么,但见诸葛乔没反对,遂也拱手道:“马参军,你无需征求我的意见,不论是驻兵南山还是当道下寨,我都会执行。”
“方才我去勘查了地形,发现南山险要,若是在南山驻兵,定能拖住长安来的魏兵。”
“马参军素无名声,故而我提议,让马参军在牙旗上绣上‘汉丞相参军马谡’七个字,虚张声势,让张郃惊惧。”
姜维凝思道:“伯松此意,莫非是想效仿昔日长平之战,秦国换将之法?”
令旗多用于布阵、发号施令。
王赟大惊失色,连忙发誓道:“使君,我受陛下大恩,岂会贪生怕死效仿马遵?若我丢了上邽城,绝不会苟存性命!”
斥候答道:“约有万人。”
魏兵的目的不是击破街亭的汉兵,而是让陇右的官吏知道援兵已至。
张郃连忙出城迎上:“苏将军,孟都督有何军令?”
“如此,伯松一旦决定要临阵换将,不论是魏镇北、我还是向将军,都不会再听马参军的军令。”
斥候摇头:“不是赵云,观其主将旗号,是汉丞相参军马谡。”
“以郭淮出现的时间推断,魏兵抵达街亭的时间,最快在三日内,街亭外的道路太宽,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深挖壕沟,布置鹿角。”
马谡不再理会魏延,遂令众军前往南山立寨,又让向宠驻兵在水源附近,保证水源供应。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我驻守南山,可让魏军不敢去陇右,这是正兵;我以水源为饵,分魏兵兵势,再各个击破,这是奇兵。”
赵括针对王龁用兵,却不知秦国早已将主将换成了白起,只以为王龁是突然遭到赵军攻击仓惶而退,却不知道早已中了白起的诱敌之计。
“孟达虽然背叛了陛下,但他统兵的能力是极强的,对部将的气度也是极为豁达,决不可小觑。”
虽然及时的调走了临渭的两千驻兵,让赵云在临渭扑了个空,但郭淮深知,这两千驻兵对于整个陇右战局的影响只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