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汉水阻敌的赵云!”
姜维忙谏道:“参军,若我等都去抢占水源,就挡不住北面魏兵立寨了。”
张郃仗剑踱步,轻轻摇头:“汉兵居高临下,即便劫营失败也能从容退回山头,即便我引兵前往也留不住汉兵。”
昨夜马谡想了一个晚上,都没能想到破局之策,反而越想越心忧越想越焦虑,连清晨亲卫送来的饮食都没心情下咽。
郭淮的企图注定只是奢望,当郭淮冲到临渭城门口时,那群“百姓”竟然纷纷抽出了短刀列阵!
“郭淮,你中我家丞相之计了!”陈凤大笑高呼。
马谡气急:“若丢了水源地,将士没有饮水,士气必然慌乱,还如何去破北面的魏兵营寨?”
马谡见姜维又反对,怒气更甚:“用兵作战岂能大意?若不巡寨,倘若魏贼趁夜奇袭,我等今夜就得全军覆没。”
姜维闻言大怒:“我与辅汉将军乃结义兄弟,又岂会再降曹魏,你怎敢如此羞辱我?”
问策?
姜维气息急促,胸脯不断的起伏,右手更是握紧了剑柄。
“失之桑榆,得之东隅,任何的事件都有两面性,我们应该辩证的去看待。”
诸葛乔点头轻笑:“马参军下达了劫营的命令,自然得去劫营。更何况,这不也是魏将期待的吗?”
马谡咬牙:“水源绝对不能丢!今日集中兵力,跟张郃抢占水源!我等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丞相来援,又何惧张郃围山断水!”
然而。
顺风的时候,挥斥方遒,仿佛天下尽在我手;逆风的时候,心态炸裂,总感觉对方在开挂,总觉得队友中有内奸。
“今夜汉兵必会去劫北面营寨,你引兵去水源处虚张声势,只要让水源处的汉兵今夜不能好好休息,就算你的功劳。”
向宠的军力疲惫,姜维的军力疲惫,无当飞军同样军力疲惫。
“记住,切不可与汉兵交战,只需摇旗呐喊骚扰;若见汉兵出现,就退走;若汉兵返回,就再返回。”
苏则面容冷峻,将命令清晰的传达到每个军校耳中。
“却不知这围山断水,得先围山,才能断水!我今日故意让苏则以疲兵之计迷惑马谡判断,然后又重兵去抢水源,那马谡果然上当。”
“如今魏贼在北面立稳了营寨,今日必然会重兵去抢水源。”
马谡语噎。
身为主将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让军心稳定?
苏则见山头没有兵再来冲杀,于是加快了立寨的速度,如同围栅栏一样将南山围住。
诸葛乔微微一笑:“马参军有命,我自当前往。还请马参军制定详细的劫营计划。”
“诸将约束军士,今夜营中将士,武器不离手,甲胄不离身,闻鼓聚阵,不得喧哗,违令者斩!”
诸葛乔留下向宠继续看守水源,与姜维等将返回山头。
直到临渭城的城门开启,有百姓自城内走出后,这才驱兵疾行。
“伱若是不懂兵法,就多读书!屡屡质疑我的军令,你莫非想替我当这街亭主将?”
诸葛乔遂不多言,拱手应命。
毕竟,马谡才是主将!
马谡见诸葛乔不肯献策,这心中的烦躁也化为了怒气:“辅汉将军,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我败了,你也会受到责罚!”
“倘若魏贼今日强行在水源出也立下了营寨,那南山的水源就彻底断绝了。”
苏则在北面的营寨,犹如一根鱼刺卡在马谡的喉咙,不能下咽又取不出来。
不论是乐进丢了襄阳后冒险入临沮威胁江陵,还是张辽面对孙权十万大军冒险想要斩首孙权,还是徐晃不顾鹿角重重长驱直入破四冢,那都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离开了帅帐。
张嶷连忙拉住姜维,低声劝谏:“姜都尉,冷静,先去寻辅汉将军。”
“不对!张郃肯定没这手段,定是张郃军中有能人在助张郃决策,亦或者,我军中有人通敌!”
“如今苏则在南面立稳了营寨,明日我再引兵抢占水源,在水源处立寨,这围山断水之势就成了。”
马谡见诸葛乔没反对,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白日征战劳累,辅汉将军可让无当飞军先休憩;今夜四更造饭,五更饱食后,趁着山脚的魏贼不被,挥军突入。”
顿了顿,张郃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嘲讽:“那马谡虽然有些才能但不多,不集中兵力去阻止苏则立寨,却要重兵来跟我抢水源。”
张郃则是再次下令,让夏侯儒引兵去水源处。
“我们的目的是拖延魏兵,又不是击败魏兵,拖的时间越长,我军的优势就越大。”
说到这里,马谡的语气停顿,眉头也紧蹙,似乎是在反复挣扎。
郭淮引残兵悄然抵达。
问就是没有!
诸葛乔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劝谏马谡,让马谡觉察到危险而去制定应对措施,但不会主动给马谡献良策。
“昨夜向将军被魏将用疲兵之计骚扰,军力已经疲惫。”
“虽然我没能去街亭,但也成功的拖住了诸葛亮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