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进攻失利,虽然无功,但不会有大罪;而你防守失利,不仅无功,更会有大罪。”
“军情紧急,不可再多言!”
“豲道城易守难攻,急切难下;冀县、上邽、临渭和清水四城,并无险要地利。”
“丞相,此阵复杂,请恕我智浅,不能明白此阵奥妙。”姜维有些丧气,有一种这些年的兵法白学了的挫败感。
孟达脸上的红色更盛了,喝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词!”
张郃见孟达强势如斯,只能强忍怒意,咬牙领命。
待离开帅帐,张郃再也忍不住怒意:“孟达竖子,竟敢如此折辱我!诸葛亮兵入略阳,难道就是我张郃一人之过吗?”
孟达冷笑:“诸葛亮本就在陇右兵力不足,如何敢再分兵去取陈仓?”
而诸葛亮如今在略阳有赵云、魏延、姜维、张南等将近两万汉兵,其余兵则是分守在冀县、临渭、上邽、清水重地。
“何不速速返回长安,那里有凉亭凉风,胜过你在这略阳城下,摇唇弄舌,燥热难安啊。”
“我若要让你守陈仓,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费曜替你守陈仓?”
这一步,诸葛亮教不了,也没精力去教,只能由姜维具体去演练!
“在拿下清水、临渭、上邽和冀县四城前,决不能让张飞出现在略阳。”
苏则跟上:“左将军,你先前劝我不要妄议,你今日怎又跟孟将军起了冲突。”
姜维闻言一愣,隐隐猜到了诸葛亮的想法:“丞相之意,莫非想寻人演练此阵?”
听得南安、天水和广魏郡全都被汉兵夺取,连上邽和临渭两处重地也被汉兵抢占,孟达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张郃道:“不用分兵,我只带百骑回陈仓即可!”
“陛下称王时,魏延只是个镇远将军;陛下称帝后,魏延就是镇北将军了。比你这个建武将军可要气派啊。”
“区区七万鼠辈,也敢在此猖狂!”
推演很难,也很花时间;可直接用就简单了,因为直接用不需要去考虑勾股定理是怎么推演出来的,而只需要如何用勾股定理来解决实际问题。
姜维学习八阵图也是如此,不需要考虑八阵图为什么要这么布置;只需要记忆且理解,然后将八阵图用于具体的练兵、变阵、实战等。
“丞相,魏兵分兵了,分别是冀县和清水方向,看其旗帜,大约有两万人。”斥候将观察到的情报汇报给诸葛亮。
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魏延,骂起人来竟然也是如此的狠辣。
“既然不能接受质疑,又为何要与我等商议军情,直接下令就行了!”
“我估计,郭淮丢上邽,也有诸葛乔的谋算,否则诸葛亮不可能这么快的调兵入略阳。”
“你能领悟到什么程度,又能将八阵图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姜伯约,是否真的对得起天水麒儿这个称号了!”
“你为了一己私利,害你好友法孝直被贬南中,是为不义;你先叛刘璋,后叛大汉陛下,反复无常,是为不忠。”
“苏则,与你五千步骑去打临渭;破了清水和临渭,你二人直接去打上邽。
孟达眼神一眯:“郭淮到陈仓的时候,重伤濒死,具体是如何失守上邽的,我也不知。”
“汉将张飞如今在陇西郡与陇西郡太守游楚、以及前来支援的凉州刺史张既等人对峙,南安郡的豲道城亦有汉兵把守。”
“只是我平日里军务繁忙,虽然悟得此阵,却无精力再去演练此阵。”
孟达撞了一鼻子灰,虽然恼怒却也无奈,只能留下几句狠话,忿忿的返回营中。
“以郭淮的本事,又有两千郡兵在手中,上邽按理不应该会丢得这么快。”
“这次诸葛亮出兵陇右,麾下不仅有黄忠还有张飞,你若离去,谁替我抵挡张飞?”
孟达沉默片刻,道:“郭淮如今在陈仓。”
想到当初在潘濬劝谏让陇右诸郡防范的时候,孟达豪言关中之地固若金汤。
“七万大军若无大将统兵,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你莫非是想临阵而逃?”
骂刘备为老兵革?
你孟达算老几?
张郃轻喝:“苏将军,切勿妄言!孟将军如今深受陛下器重,不是你我能私下妄议的。”
就如同勾股定理。
苏则叹气:“左将军,息怒!如今陇右三郡沦陷,孟将军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已经急躁。”
“可惜啊可惜!”
城下的孟达,逐渐烦躁。
孟达被魏延一通喝骂,这心中更是烦躁忿忿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诸葛亮有些凡尔赛了。
“如今探得陇右的具体局势,我心忧陈仓,故而直言劝谏孟达,同样是为了大局!”
姜维不假思索:“有所涉猎。”
对孟达而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法正已经选择了向刘备尽忠,孟达自然不能因为跟法正有些私交就放弃在曹魏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