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也看到了郭淮,然后悄悄的取下了强弓,对着郭淮就是一箭,正中郭淮面门。
“将军,这些人是临渭的百姓,说临渭正在打仗,故而离开了临渭,想在陈仓城避难。”
“那孟达可真好骗!丞相只是在陇右虚晃一枪,他就真以为我们要抢陇右断关陇!”
费曜点头:“若是派出五十骑,孟将军必然会以为陈仓危急;可万一汉兵未至,我岂不是就成了谎报军情了?”
城下的魏兵呼道:“我等本是左将军麾下斥候,奉令在入陇小道巡逻,却不料遭遇汉兵伏击。”
魏兵怒喝:“你好不晓事!我等只是来借战马的,你却在耽误我等时间。”
黄忠道:“伯松的意图不在陈仓。郭淮多谋,若是活着,见我等围城不攻,必然会识破伯松的意图。”
诸葛乔点头:“孟达调走了长安大部分的兵马,杨秋又惧战不出,渭水这条路,就由我掌控了。”
“黄忠?”
“渭水方向的百姓?不趁着早晚凉快的时候赶路,莫非有诈?”费曜不敢大意,死死的盯着这群百姓。
费曜大惊失色:“汉兵怎会来偷袭陈仓城?临渭不是在打仗吗?”
诸葛乔预料到孟达一定会分兵夺临渭,故而提前散布了临渭要打仗的消息。
费曜骂骂咧咧。
魏兵语气有些怪异:“左将军并未告诉我等陈仓守将是谁,那也不是我等能有资格知道的。你为何如此发问?”
待得百姓离开,糜照的眼神也变得凌厉:“速寻骠骑将军。”
前面两波百姓正在路口等着,见到糜照到来,众人就围了上去,眼巴巴的看着糜照。
也是郭淮倒霉,带病还要出现在城头,精气神低迷下,见到黄忠时也没去防备黄忠的神射。
就在费曜梦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被士卒摇醒:“将军,又来了一群百姓,也说是要在陈仓避难。”
马岱问道:“可我们一走,杨秋必定觉察,若是杨秋追来又该如何?”
费曜蹙眉:“可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届时汉兵来偷袭陈仓,如何能向孟将军报信?”
“王平虽然放走了一个陈仓骑兵,但只是一次急报,还不足以让孟达分心。”
见城下的魏兵,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就匆匆而走,费曜的心情顿时沉入了谷底。
“好戏开场了!”王平咧嘴一笑,看向陈仓城的方向。
费曜脸色有些难看,从将张郃斥候求战马到黄忠马超到来,简要的陈述了一遍。
这四个陈仓骑兵就被斩杀。
“难道左将军真的死了?”
“都是伯松料得准!”黄忠呵呵一笑:“伯松得知郭淮跳水逃脱,料到郭淮不死也是重伤,而且极有可能出现在陈仓。”
“我等不得不弃马而走,连夜来到陈仓。”
“使君可有醒来?”
“杨秋一退,你就立即退入褒斜道,静候命令。”
郭淮脸色阴沉:“临渭被汉兵掌控,左将军怎会让斥候在入陇小道上巡逻?费将军,你被骗了!那不是左将军的斥候,是汉兵假扮的!”
还未等费曜平复心情,又是一支兵马杀来,正是潜伏在附近的马超:“老将军,你来得比我快啊!”
关陇大道上。
十余骑疾驰。
郭淮蹙眉:“何事惊扰?”
马超眼神微凛:“仔细告诉我陇右的局势和伯松的谋划。”
费曜打了個哈欠,在城头靠墙休憩。
费曜闻言大怒:“这群贱骨头,竟敢有不满?给我将弓箭都拉满了!”
费曜愕然:“又来?”
“包括那几个少年,都是陇右的口音。”
糜照见到马超,连忙上前行礼。
马超更是惊讶:“伯松竟然连这都能料到,真是令人惊叹。如今郭淮已死,城头魏兵必定惊惧,这是拿下陈仓的好机会!”
“在陈仓避难?可有仔细听过,是陇右的口音吗?”
郿县到陈仓也就六十余里路。
费曜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马超更是不屑:“陈仓守将若敢出城,我就顺势夺了陈仓。陈仓若丢,那孟达必不敢再在陇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