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由想到了丞相初出茅庐的时候,同样的意气风发,能言善辩,开口数言,就替兄长向南阳大姓晁氏贷来钱千万作为军资。”
翌日。
不与我计较?
威胁我要在陛下面前状告我,现在一句不告诉陛下就能解决了?
张郃亦是强忍怒气:“孟达,你的想法才是愚蠢!你是要将这几万大军强行断送在陇右!”
“张郃选择纵兵劫掠,就不可能只抢劫天水郡的钱粮,必然是连广魏郡一并抢了。”
“在军力上,我军依旧还有优势!”
“委托游楚代为主持陇西郡和南安郡两郡民事,我会追回张郃劫走的钱粮,用以平复民怨。”
憋了许久的张飞,忍不住放声大笑:“伯松,你这张嘴简直比丞相还能说,那游楚本来还想替伪魏守节,结果被你一说,竟然直接就降了!”
听到张郃不打冀县,又将钱粮运往略阳方向,张飞不由想到了昔日的宕渠之战遂对诸葛乔道:
“伯松,张郃此举,跟昔日在宕渠颇为相似;只不过那时的张郃,不仅纵兵劫掠,还强迁士民。”
“总感觉我在做梦,谁来打我一巴掌?”
“张郃是想跟我玩坚壁清野的战术,他将钱粮都抢走了,留下数万的流民在这天水郡。”
“孟达被我牵着鼻子到处跑,心中憋了气想要决战;张郃觉察到了陇右的危险纵兵劫掠,定然是想退保安定郡。”
城外的魏兵动静,早已被诸葛亮获悉:诸葛亮已经看了一天的戏了!
张飞不以为意:“天水郡有张郃在攻城,有流民也是很正常的。”
当即。
孟达和张郃的争吵也到了白热化。
然而。
张飞点头:“伯松放心交给俺。”
“你担任陇西郡太守的时间不长,却能令这狄道城的文武士民助你守城至今日,足见才能。”
范强再次摇头:“可能不是,因为张郃没有再打冀县了,钱粮都是往略阳方向运走。”
游楚此刻有些骑虎难下了。
“天水、南安、广魏和陇西四郡,天水太守马遵不恤士民、弃郡而逃;南安太守杨陵智计不足、兵败而走;广魏太守王赟少谋无勇、身死上邽。”
然而这四人对上诸葛乔,却都没能讨到便宜,郭淮甚至还被杀了!
不仅游楚惊骇,狄道城的其余官吏也是惊惧不已。
张苞顿感疑惑:“不打冀县,难道是为了诱冀县的兵马出城?”
“我知道你担心兵力不足,故而我早就遣人去了陈仓,勒令邓贤引兵返回,邓贤也差不多快到街亭了。”
张苞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伯松,陛下不是在成都吗?什么时候去了汉中了?”
邓贤引兵返回,必然是李辅又反水了。
哪怕游楚不顾自身荣辱,想要再反,这狄道城的官吏都不可能再支持游楚了!
“如今局势有变,计划也不得不做改变了。”
“你私通诸葛亮的野心,已经如此的不加掩饰了吗?”
张郃的怒意也更盛:“孟达,你已经阻挡我一天了,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张苞疑道:“伯松,游楚初降,难辨敌我。让他主持陇西郡和南安郡民事,会不会太冒险了。”
众将领命而去。
对于诸葛乔的决定,不论是张飞还是马超黄忠,都没有表态反对。
张飞不由嘀咕:“俺女儿又不丑,伯松你至于惊吓如此吗?”
诸葛亮轻摇羽扇,呵呵一笑:“伯松若是顺利,也快返回略阳了。”
“真就不怕我等反复?”
孟达见张郃竟然真的敢刀剑相向,气得想砍人:“张郃竖子,竟敢如此猖狂!李敢,给我拦住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