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飞军,号为飞骑!”
诸葛乔跟着刘禅走水路,无当飞骑则是暗中走陆路来了沔口。
若能避,刘禅也想避。
“这几千吴兵,我视之如土鸡瓦狗,我想灭他们易如反掌。”
割的是朱据的耳鼻,羞辱的却是孙权!
兄长啊,你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不在啊!
“尔等父辈何其的英雄,怎生出你们这群犬子。”
见众人都低头不语,诸葛乔又道:“尔等都是当世俊杰,说多了你们也会不心服。”
只有去调兵的张嶷和糜照尚未归来。
“自江陵到沔口这些时日,他们有很多的机会选择退出。”
诸葛乔身边的马忠、句扶、张嶷、姚伷、柳伸和糜照都不见了。
让刘禅接受历练,不等于诸葛乔就会忍受刘禅受欺辱。
“快撤!”
训完学员,诸葛乔又看向张苞、赵统、霍弋、魏昌、李丰、法邈、许游、庞宏等人。
马忠更是策马高呼:“穿红袍的是吴狗主将!”
刘禅心中忐忑,对这次的指挥完全没任何的信心。
刘禅心心念念的诸葛乔正潜伏在营寨的左侧。
然而。
“如此阵仗,专门等着我的吗?”朱据死死的握紧了手中的环首刀,不甘在心底滋生。
若这都不能赢,朱据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球了。
“辅汉将军帐下,扬义将军马忠在此,吴狗受死!”
“诸葛乔敢如此折辱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益州众官吏都以马谡为耻,时常拿马谡当反面教材来训斥子侄。
马忠手起刀落,直接将朱据的耳鼻割去,又“贴心”的给朱据洒药粉止血包扎。
刘禅不退,众人还能勉强抵挡;刘禅若退,众人必然会跟着退。
“你们这些人,皆是名门之后,今夜的表现竟也如此差劲。”
“昨日我让你二人巡夜,是在提醒他们要加强夜间戒备,今夜却还是这般慌乱。”
握箭的手也不抖了,惊呼声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精准的箭矢以及越来越高昂的呼声。
霍弋大呼激励士气,一箭回射,直接将冲在最前头的吴军小校给射杀。
想到了《六韬》中‘王者帅师,必有肱骨羽翼’“因能授职,各取所和工,随时变化,以为纪刚。”“故而将有肱骨羽翼七十二人,以应天道。”
“乱军心者,立斩!”
朱据自以为骗过了诸葛乔,转身就要离开。
朱据蹙眉,回头看向诸葛乔:“诸葛乔,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
当被割去了耳鼻的朱据返回夏口,得知消息的孙权久久不能言语。
无当飞骑纷纷抵达,将朱据等残余吴兵都给围住。
马忠左手遮目眺望不远处的营寨,右手轻轻抚摸战马的缰绳:“将军,太子初临战场;你就让他独立指挥,是不是太心狠了些?”
“渎君陷臣的小人,我必杀之!”
众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尤其是张苞和魏昌,更是抬不起头来。
其中大部分又都是各州郡的官吏子侄族人。
“.”
诸葛乔轻轻摇着羽扇,目中有冷意:“入讲武堂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们。”
那个令江东众将深恨且畏惧的少年,竟然出现在了沔口!
“霍弋,带上弓箭手,守住寨门。”
又要服徭役,又要缴粮税,还得定期去县衙报备,体验民生疾苦的同时人生自由还得受到限制。
考验结束,诸葛乔自然不会再让这群恢复了士气的新兵去送死。
惊疑不定的朱据,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初时的慌乱,是没想到战场的残酷远胜于书本上的描述和长辈们的描述。
诸葛乔见朱据在这装傻,也不拆穿:“既然你认得朱据,那就替我转告朱据。”
然而跟着刘禅的这支新兵,大部分都是有些出身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