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严格的执行了孙权的军令,在天黑之前将战船都撤往江夏郡跟庐江郡的交界处樊口。
“我诸葛乔一生行事,向来都是追求公平公正!”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你胞兄诸葛恪亦是我的女婿。”
诸葛乔见孙权松了口,轻笑:“我若不上表,吴王就可借助谶言和祥瑞登基称帝。”
“你若想让我死,我不介意现在就一剑砍了你。”
陆逊冷冷的盯着全琮:“你要寻死,别拉我一起!”
如今的江东,在综合实力上是比不过刘备和曹丕的。
“要么你与大将军在这里比一比谁强谁弱,要么你就让出江夏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而现在却只有北伐一条出路了!
“方今之势,汉魏相争,能得天下的定是我主。”
“长沙本就是共治之地,倘若给了吴王,势必会引起双方商人的恐慌。”
决战?
得了江夏郡,哪怕孙权跑回建业称帝,对荆州也没什么威胁了。
感受着脖子前那寒冽的剑锋,全琮的脑门儿也清醒了:“陆都督,误会,这都是误会!”
“夏口有山川之险,易守难攻,不论双方谁得了夏口,另一方都无法强攻拿下夏口。”
诸葛乔言语咄咄、气势凌人,一副不同意就打的强硬姿态,让孙权心中颇为烦躁。
“住口!”
“韩信受胯下之辱,最终成就千秋之名。”
“可吴王有破合肥、得上昶城之功,有功不赏,难以服众。”
“不如我等尽起夏口和上昶城的战船,截断关羽的后路。”
“吴王,让出江夏,今后再难与刘备争锋了!”
孙权若是反应慢点,还有机会让孙权亲手砍了朱据。
“没想到,你还真的撤了。”廖化看向陆逊,语气有些遗憾。
“你现在就猖狂!”
然而。
“你不敢让大将军提兵去夏口,莫非是想窝藏真朱据?”
“这是军令!”
“以前你只有夏口和樊口,若对荆州有异心,就会担心上昶城的文聘乘机抢夏口。”
诸葛乔语气微凛:“吴王,格局要打开,器量要宏大。”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返回夏口了。”
“如今太子受惊吓而卧病在床,陛下极有可能引兵来荆州。”
很快。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吴王和陆都督你都能忍受这般的羞辱!”
“还是以为我是学儒的,就不会拔剑了?”
“吴王,你敢战吗?”
“利弊权衡,仅此而已。”
孙权怒斥朱据,令甲士将朱据拖回船舱。
“这次我带了五万精锐水师,也想向吴王讨教,是你的江东水师厉害,还是我的荆州水师厉害。”
“勾践卧薪尝胆,最终击败了夫差。”
“人各有志,陆逊宁可取孙策的女儿也要留在江东,定有其不得不为的原因。”
“吴王,若无江夏,我等再无图谋荆州的机会。”
虽然丢了江夏郡,但孙权能悬崖勒马,这让陆逊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我非亲非故,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孙权暗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