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笑着答应他，他喜欢就好。</p>
“我喜欢绿色！绿色最好看啦，我的蛇蛇也是绿色，给牛牛狗狗它们的头发也变成绿色……”蒋小朝期待，喜滋滋地摸摸自己的头发。</p>
胡瑶：“……”</p>
把头发变成绿的，可能……有点不太好。</p>
但见他开心洋溢的小模样，胡瑶还是没有扫他的兴，他这小笨蛋长大一些就明白了。</p>
可谁知道就因为她没有跟他说清楚。</p>
蒋小朝下午就行动了。</p>
他先是神秘兮兮地问胡瑶喜欢什么颜色，然后牵着自己的牛出门跟胡瑶说去玩。</p>
胡瑶没有拘着他，照常叮嘱几句让他出门了。</p>
昨晚她没怎么睡够，蒋汉拉着她闹腾了一夜，她的腰这会儿都还酸涩酸涩的。</p>
蒋小朝牵着牛出去了，胡瑶带蒋复恒在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织入秋给他们父子几人准备的围巾。</p>
不知什么时候困倦袭来，她抱着蒋复恒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p>
蒋复恒窝在她怀里，安静迷迷糊糊地也跟着她一块睡着了，白嫩的小手揪着她的衣角。</p>
等蒋小朝哒哒哒用衣摆兜着一小堆野果子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睡着。</p>
“妈妈~”</p>
“弟弟~”他放轻小嗓音软乎乎地喊他们。</p>
胡瑶他们没醒。</p>
蒋小朝眨了眨眼睛，开始捣鼓忙活，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p>
……</p>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万无一失吧！哈哈哈哈，你害死了我哥他们，又将我逼成这样，蒋汉，你不好死！你回去看看啊，看看胡瑶跟那两个野种！”狼狈疯癫的许絮珠被人擒住，疯癫大喊，额头还有一个巨大狰狞的疤。</p>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疯人院跑出来了，疯了好像又没完全疯，嘴里全是恶毒咒骂着胡瑶跟他的话。</p>
蒋汉脸色阴沉，直至许絮珠被带走后，依旧没缓和多少。</p>
他眼里一片阴戾，随即转身，迅速启动车子提前回家。</p>
事关胡瑶母子的事，他不敢赌。</p>
大半个小时后。</p>
他沉步推开家里半掩的门。</p>
屋里沉静一片，静得有些诡异，只有浅浅的电视声。</p>
蒋汉下意识加快脚步。</p>
踏入屋里的瞬间，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目眦欲裂。</p>
她跟蒋复恒倒在沙发上，身上脸上刺目的红刹那间击毁了他的理智，崩塌。</p>
“胡瑶！”他健硕高大的身影有些踉跄，声音发沉干涩。</p>
他抖着手去抚她的脸，浑身紧绷着。</p>
胡瑶被他的声音吵醒，迷蒙半睁开眸子。</p>
入眼就是他半蹲在自己跟前，双眼赤红狼狈的模样。</p>
她懵了懵。</p>
“你回来了？”她刚醒的声音轻而软。</p>
蒋汉在捧着她的脸，带有茧子的指腹一下下擦过她脸颊。</p>
他的呼吸很粗沉，模样也古怪极了。</p>
胡瑶被他蹭得发疼，醒了醒神不解看着他。</p>
“我带你们去医院，你别死。”他很是慌乱紧张，锋利深邃的眼眸沉重一片。</p>
里边好像还有眼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