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老长老毫不犹豫的哼道。
杨仲昌忙低声道:“老长老,这个萧一寒,人称惊鸿一剑,年纪比小子还小一些,近两年方才声名鹊起,不容小觑。”
老长老点点头:“原来还是个后起之辈呀,嗯,没听说过,非常之厉害?!”
“出道以来,从未一败。”杨仲昌低声道。
“哦,怪不得呢。”老长老神色稍霁,遇到如此棘手的人物,怪不得要请自己亲自出关。
“小姑娘。凭你一个人,便要灭我杨家?!”他神情陡然一沉,剑眉一挑。沉声喝问。
江南云耳边嗡地一响,如铜钟大吕在耳边轰鸣,震耳欲聋。
清凉的气息瞬间集于耳中,形成无形的气场,将声音拒之于外,不让它伤到耳朵。
“凭小女子一个人,便不成么?”江南云笑盈盈地道。
见江南云一点儿不受影响。老长老神情凝重。看了看她,慢慢的点头:“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功力,倒也难得。”
“前辈谬赞了。”江南云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她一直笑意晏晏,丝毫没有杀气,仿佛老朋友相见,关系极是密切一般。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会客气。莫要怪我以大欺小了!”老长老沉声道,他阅历颇丰,不会因为江南云的模样而放松警惕。
他心下反而极是惕然。竟然看不透眼前地这个狐狸精,照理来说,这般年轻,功力不会太深才对。
“请——!”江南云一伸手。
“南云……”仪琳忙一拉她,神色担忧。
江南云抿嘴一笑,拍拍仪琳的小手,轻声道:“师叔,放心罢。我不会给师父丢脸的!”
“你得小心!”仪琳低声道。
江南云点头。笑了笑,神情甚笃。
自修习清虚剑法以来。她信心大增,武功成倍增长,即使不施展清虚剑法,也不惧任何人。
“小子,为何恒山派也掺合进来了?!”老长老眉头微皱,低声问杨仲昌。
“恒山派是逼咱们讲和,逼咱们屈服!”杨仲昌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仪琳,低声道:“咱们杨家之人,岂有贪生怕死之辈,小子没有答应,恒山派便要用强!”
“什么?!”老长老一蹦老高,转头怒瞪仪琳。
杨仲昌摇了摇头,低声叹息:“唉……,恒山派势大,小子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老长老怒冲冠,气息粗重,长慢慢飘动,周围却没有风。
“恒山派,欺人太甚!”他仰天怒吼,霍地转头,眼光猛刺仪琳,宛如闪电击出。
仪琳猝不及防,清心诀自行流转,眼中一片冰凉,安然无恙,静静看着老长老。\
“你们恒山派仗势欺人,竟然欺到老子头上啦!”老长老怒吼,神色狰狞的盯着仪琳,似欲噬人。
“唉……,我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什么叫恩将仇报,好一个杨家,佩服,小女子佩服呀!”江南云声音糯软娇腻,虽不明亮,却悠悠传入整个杨家众人耳中,宛如在他们耳边说话。
“你此话何意?!”老长老怒哼,转眼狠狠瞪她。
“仪琳师太拦住我,逼我跟杨家讲和,不再动手,”江南云瞥一眼恒山派众人,摇头道:“这位杨大家主呢,不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呢!”
她声音悠悠,凝而不散,不疾不徐地扩散开来,渐渐传遍了整个杨家,无一遗漏。
老长老转头望向杨仲昌,露出询问之色。
“老长老,我大哥,上一任家主便是被这个姓江地所杀,这一会儿,她又要讲合,我岂能答应?!”杨仲昌怒哼一声,坦然无畏,抱拳对老长老一礼,大声说道。
“嗯,不错。”老长老点占头。
“可恒山派却要逼着我答应,否则,便要对付咱们杨家!”杨仲昌气愤的道。
仪琳嘴唇动了动,却无言以对“好啊,恒山派,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般厉害!”
说罢,他身形一动,猛地冲出,直奔仪琳而去,左掌探出,五指萁张,宛如鹰爪,直攫仪琳。
仪琳虽未防备,身体却本能地动起来,轻飘飘一荡。差之毫厘避过五指,能感觉到指甲的森森寒意。
“不错,很不错!”老长老嘿的一笑。右掌随即一探,五指萁张,漫天爪影笼罩仪琳。
仪琳对长长的指甲极是恐惧,感觉比刀剑更加的可怕,一想到戳到身上,身子便有些软。
“铮——”宛如龙吟,映雪剑出鞘。划过一抹清光。幻出一朵剑花,将他圈在其中。
老长老身形一折,蓦然飞退,如遇蛇蝎,奇快无比。
仪琳收剑,归鞘,动作利落曼妙。
“你这是恒山派的剑法?!”他迟疑不定地望着仪琳,剑眉紧锁,露出疑惑。
仪琳点点头。正色道:“正是恒山剑法!”
“恒山剑法,果然不凡!”他缓缓点头,神色郑重。蓦的一晃,出现在杨克让身旁,手臂一动,已然拔剑出鞘,径直刺向仪琳。
“嗤——”的轻啸,这一剑气势万千,宛如罡风涌动,万箭齐之势。逼人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