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莫名其妙,却毫不反驳,焦急地盯着他,忙盘膝坐到他身前,紧挨着他的膝盖。幽幽香气扑面而来。
萧月生缓缓抬起双手,掌心朝向两女,嘴角带笑。
苏青青与何雪晴皆是冰雪聪明,见此也各伸出一掌,与他的手掌抵在一起。
顿时,彻骨地寒气涌了过来,体内真气顿时涌动起来,自动的抵御着这股寒气。
萧月生身上的寒气,至阴至寒。绝非寻常地阴寒内力可比。即使他没有运功,仍旧寒彻骨髓。
“不可运功!”萧月生说道。
二女本想运功。闻言顿时停下,睁开双眸,清亮地眸子与他相对,怔怔望他。
萧月生牙齿打着梆子,咯咯作响,却仍坚持说话:“我的内力寒意太甚,你们需得使用特别法门,千万不可运原来的心法。”
接着,他轻声曼吟,说出一段心诀。
事关萧月生的性命,二女用心紧记,他断断续续说过一遍,她们便已记住,急忙催着他开始。
说过这些话,经过这一番耽搁,他眉头与胡子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仿佛凝立在屋外一晚。
脸上青白更甚,血色一丝不剩,与尸一般,看着吓人。
萧月生依旧神色从容,脸带笑意,声音微弱的叫二人先将心诀练习一番。
二女忙沉下心,将心诀在体内运行一遍,忙用力点头。
心诀运转之下,只觉周身暖洋洋的,仿佛浸在温泉之中,浑身毛孔皆开,说不出地舒爽。
经脉内的真气已然变化,醇和绵绵,温润如佳酿,圆润而灵动,如臂使指。
二人顿时知晓,这篇心诀乃是了不得地功法,威力之强,远非先前地心法比可。
萧月生的双掌一直抵着二人,对二人体内情形略有感知,点点头:“开始罢。”
两人醇和地内力涌出,往他的体内输运,驱动刚才所传的心诀,一丝丝,一缕缕的温和气息,自劳宫涌入,过曲关,经曲泽,至天池,轻轻一转,酝酿一番,慢慢移至膻中。
两**分属手厥阴经与任脉,横跨两经,需得仔细,方能走过去,然后这股暖气再循任脉而下,进入丹田。
如此循行路线,需得内力温润,没有锐芒,否则,动辄有冲突之险,她二人地内力以那段心诀驱动,恰到好处。
稍顷,随着温热气息涌入,萧月生眉毛与胡子上的白霜消去,化为水珠,将他脸打湿。
半晌过后,他脸上地青白色也慢慢褪去,寒气不再逼人。
萧月生慢慢移开手掌,睁开眼睛,笑了笑:“成了,我自己慢慢疗伤便是。”
“先生,还是我们帮你罢!”苏青青忙道。
萧月生摆摆手,脸色虽然苍白,却不再青,说话如常,牙齿也不再打梆子,笑了笑:“你们可帮不上忙。还是我自己来罢。”
说罢,慢慢站起身,苏青青忍不住搀扶,他也未推开,顺势而起,跨出两步。来到一枚玉佩前,弯腰拿起来。
另外十八枚玉佩顿时一黯,光芒敛去,恢复如常,看上去,仅是灵气充足而已。
江南云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萧月生身边。
“师父!”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她是气恼,竟设阵挡住了自己。无法上前帮他。
“扶我回去罢。”萧月生摆摆手。
江南云怒气顿敛,忙伸手搀着他,小心翼翼。唯恐伤着他。
感觉着手臂上的重量,瞟一眼他虚弱的身子,苍白的脸色,仿佛一阵风便能刮走,江南云鼻间一酸,禁不住想落泪。
“真是没出息!”萧月生笑叱,见到了她眼圈泛红的模样他转身,对怔怔望着自己的二女道:“你们虽然伤势不要紧了,却也不得大意。小心一些。”
“萧先生……”苏青青轻唤。
萧月生摆摆手,转过身,慢慢迈步向前,穿过回廊,消失在寒烟阁中。
苏青青与何雪晴看着其余十七枚玉佩,刚才生了什么,仍不明白,忽然之间,醒来后。伤势便好了。
宋梦君无声无息出现在二人身边,低声告诉她们刚才生的事。
随后的一个月,萧月生一直处于闭关之中。
西湖之上,画肪之中。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依在榻上看书,宋梦君与何雪晴在对奕,苏青青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