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叹了一口气，目前这也是沈一羽等人的极限了。
周易扭过头看向其余解析数论方向的教授，
大家都表示认可沈一羽的话，甚至劝周易先一步做这个事情，
可以多一篇世界级顶级期刊。
周易没说话，看向了梅纳德。
梅纳德说道：
“肖婉怡不愧是年少天才，这篇论文的最大价值不是改进之后对于临界线上的非平凡零点所占比例大于零的比例推进，
而是解析数论与黎曼几何之间的联系，或许可以进一步加强，成为一个数学小分支。
肖婉怡已经有大师的火候了，我不如也。”
周易闻言，不得不感叹这个梅纳德年龄越大越老道，
不愧于当初的天才少年出身。
“梅纳德说得没错，但是还有一点，为我们走断了一条路。
至少我可以不用研究这个方向了。”
梅纳德带着一丝感叹的语气说道：
“黎曼猜想带来的影响力确实太大了，太吸引了太多的数学家了。
当初格罗滕迪克在研究与黎曼猜想相关的内容的时候，
也创立了一种全新的数学工具：平展上同调（étalecohology），对数学——尤其是代数几何——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周易说道：
“这也是黎曼猜想作为本世纪最重要的猜想的原因，
衡量一个数学猜想的重要性是考察其与其他数学分支之间的关系，乃至与物理学等那样的自然科学分支之间的关系。”
众人沉默，周易说得一点错都没。
周易见他们不说话，继续说道：
“除了上述说的那一点之外，还有另一个衡量数学猜想重要性的指标，是看在研究该猜想的过程中是否发展出有价值的数学手段。
显然黎曼猜想全部满足。”
唐纳森说道：
“所以这座矿山被肖婉怡挖到了金矿，
未来注定成为一代数学大师。
丘老头的目的我算是明白了，周院长，我们哪些人去水木大学？”
周易说道：
“解析数论领域的都去，顺便带上手下的硕士生与博士生，能不能发论文不要紧，主要是这个过程是一个长见识，增加资历的过程。
也算是一次友好互访。”
“好的周院士。”
众人说道。
丝毫不怕肖婉怡的崛起影响渝高院的数学地位。
且不说两个千禧数学难题被解决，光是解决这两个千禧难题所诞生的数个数学分支，
特别是NS方程与物理方向相联系的数学物理分支，这些成果都已经让无数高校为之绝望了。
与丘成桐数学中心这么合作密切，还是周易出身问题。
那一丝的香火情。
梅纳德说道：
“其实除了广义黎曼猜想之外，还有扩展黎曼猜想。”
周易点了点头，说道：
“扩展黎曼猜想它所采用的变通后的黎曼ζ函数则叫做戴德金ζ函数，是以得国数学家理查德?戴德金的名字命名的。
这一函数也是一个级数的解析延拓，
戴德金ζ函数与狄利克雷L-函数一样，是黎曼ζ函数的推广，
都属于豪华版黎曼猜想。”
梅纳德幽幽说道：
“与普通黎ζ函数的p-级数表达式相比，看似是在左侧的函数名称上添了一个下标K，把右侧级数中的n换成N(I)，
再把对n的求和换成了对I的求和。
不过，这种简单性纯粹是数学符号的简洁性带来的幌人耳目的表面现象。事实上，这里的每一处看似细小的差别，即K、I和N(I)的背后都大有文章。
周院士加油啊，我是没有勇气研究黎曼猜想及其推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