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念心是冷的，面上笑得娇艳，“周老板真狠心。”
周樾添不置可否，拉车门关上。
乔念目送那辆车远去，转头上了保姆车。
十几分钟后，乔念手机进了一条短信。
她点开。
她的银行账户进了一大笔金额。
数一数那些零头。
乔念恍然一笑，十八岁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余额。
她当演员的这些年，如今看到这些零早已无动于衷。
乔念发一条短信出去，【周老板对分手的女人还真是大方】
哪有回信。
手机静悄悄。
或许他看到了，或许他也没看到，看到也不会回她。
他说结束就真的是结束。
由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是一点点机会也不给你。
他的决绝好像就在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
乔念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一摸，一手湿。
另一边，陆珺之进了苏宁的办公室，苏宁给她泡了杯咖啡。
陆珺之喝了一口，“苏姐，我等会去海南了。”
苏宁现在不陪她进剧组了，手下还有其他艺人的通告要处理，这位大小姐比她想象中的要省心，“回来给你庆祝杀青，有问题及时给我电话。”
“好。”
苏宁顿了顿，试探着问，“珺之，你跟周老板认识？”
陆珺之看懂她的欲言又止，淡淡回，“见过，不太熟。”
“这样…”苏宁没往下聊，跟她说起正事，“我在给你物色一个代言，等有好消息了我再跟你说。”
陆珺之跟她碰杯，“谢谢苏姐。”
周樾添刚回到周氏集团，单手扯开了几颗衬衫纽扣。
敲门声响，助理进来汇报，“周总，顾小姐来了，您要见客吗？”
顾瑾声直接推门而入，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也不言不语。
“周总，那我先出去了。”助理低头快步离开。
周樾添漫不经心看向她，“顾大小姐有何贵干？”
顾瑾声行至办公桌前停步，五指张开撑在桌面。
她指甲涂着一层豆沙紫的磨砂面甲油，温柔的颜色，眼神却透着凌厉的冷感，“听说你回国了，来看看你。”
周樾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换了称呼，“顾总这么闲吗？”
顾瑾声，“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周樾添，“有事？”
顾瑾声手指滑过桌面，来到沙发坐下，像是随口般询问，“你不回盛世娱乐了吗？”
周樾添就一个字，“回。”
顾瑾声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我说你还在跟那个大明星纠缠不清呢？”
周樾添模糊不清的态度，“嗯哼。”
顾瑾声笑着骂，“你真贱。”
周樾添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哦。”
临近深秋，京城今日的阳光依旧明艳。
在顾瑾声的角度里，他正身处明与暗的交界处，一面是清晰、一面是幽沉，像他这人复杂的多面性。
这时，似有乌云飘过，连那一半的阳光都散了。
顾瑾声收回目光，“以你的手段不应该如此才对，你何时把周氏全掌在手中？”
周樾添无所谓的态度，“周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瞧他多深明大义，其实有多道貌岸然就有多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