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归后话,先顾眼前。
“国良哥,铠哥和亮哥在,请强哥给老爷子烙三擦油饼吃?”
亓国良朝我点了头,陈艺茹不知情地说:“志轩,说会儿话,咱们到外面吃,我请各位老首长!”
“艺茹姐,”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沙锅熬小米粥,酱咸菜点滴香油,有盘炒鸡蛋,吃张强哥烙的饼,是贺叔和贺婶的共产主义生活!”
“艺茹姐,真的!”兰兰开口一笑,老主任赞许道,“艺茹,仲强烙的饼,外焦里嫩,千层不散,面黄如金,生熟适宜,堪称一绝!”
“艺茹,吃了你就忘不了!”
说罢,贺叔拿起烟盒扔过来,尚仲强得意地点上玉溪烟。
大家和长辈们闲聊,我起身去厨房找出沙锅淘米要熬粥,平平跟进来,从纸箱里掰出一根香蕉吃起来。
“中午没吃还是没吃饱?”
“半饱。二姐一说你,贺伯伯说走就要走,我赶紧给艺茹姐打了电话,让军军送包子给送少了。”
“早点吃饭,少赶夜路。”
“三哥,高速通了,就是进出市区那三公里还没修好。琛哥急了,一查资金没到位,撤了交通局长,抓起九个贪官,春节前通车。”
平平和我正聊着,陈艺茹走进门说:“志轩,你也别太简单。”
“有复杂的,马上就到。”
我的话音未落,“咣当”地门响后,何旭和王鹏阳异口同声“贺军长,毛部长”的问候声传进来。只见兰兰先提进来两大袋熟食,跟着的凌凤,放下熟食说:“艺茹姐,放下我二姐的电话,我们就去超市,鹏阳听小瑛一说,专门去万宾楼饭庄买的馄饨皮和馅。我们紧赶慢赶,还就怕你们去外面吃。”
“平平,看锅。凤姐…...”
我想把说话的空间留给她们,平平和凌凤就把我推出来。只见三妞掩上门,晨晨抱着两瓶“五粮液”站在走廊里,自己上去接过酒。
“你家是不是开了酒厂?”
“反正不是给你喝!”三妞顶了我一句,进门问了两位长辈声好,转身出来,高兴地喊着:“艺茹姐,平平姐,兰兰姐……”进了厨房。
“三妞,叫她们去里屋包。”说罢,我拉上孩子进了门,“晨晨,快叫贺爷爷,贺奶奶,见过没有?……”
晨晨陌生地摇了摇头。
“三儿,这是铁柱子的孙子?”贺叔喜笑颜开地让我把晨晨抱过去,说,“你爷爷奶奶想你快要想疯了!”他起身叫过来兰兰,说,“我跟你妈一人六百,先垫上给孩子的见面礼!”
“贺伯伯,伯母,这……”
三妞推辞着急了,贺婶硬把钱塞给她,说:“听话!三妞,你知不知道孩子们的爷爷啥关系?今天没外人,你三哥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给点东西还非给我钱,当兵上了学,放假回来住在服务社仓库里也不去家里住,你艺茹姐叫他去连里吃顿饭还得先答应条件。过八月十五,你平姐挨打生下琼琼,你三哥领媳妇回家不让进门,也挨了打,天底下有没有王法?他们讲不讲理!”
“他叔叔,”贺叔把晨晨抱进怀里,说,“他铁柱子现在是上将司令员,几次托他高叔跟我说和,扯淡!他要不给三儿两口子和平儿认了这个错,我跟他婶子这辈子也不会理他们!”
“贺叔,贺婶,这十几年就苦了三儿一个人,他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去闹离婚。杨子,你跟国良收拾菜,兰兰她们包馄饨,我跟强子烙饼,让旭子他们陪老首长坐坐,六点开饭!”
吴亮说罢,大家忙着做晚饭。人多手快,一个多小时,粥熬好,菜满桌,放下杯,拿上饼,我们一说一笑,三代人吃了一顿饭!
“他叔叔,我早就跟老高说,三儿跟上你不会错!三儿是个坏小子,从小就没啥私心,他就是有良心!”
贺叔对我的评价真不低。
“毛部长,陪贺军长常来,梅梅她爸她妈前两天还提到你们,下回来,咱们去家里好好坐坐!”
说罢,老主任关上车门。
何旭他们搭上平平开的面包车先走一步,杨铠和吴亮也要走。我让三妞上楼去拿他们的帽子和包,自己打开车库,倒出皇冠轿车。
“大姑父,二姑父,我妈妈让我看动画片,我伯伯家又没彩电,我就把好烟装进姑父包里,妈妈还不信。”晨晨说。
“你就是个臭晨晨!”
杨铠喜爱地抱起孩子,三妞可笑地说:“二姐夫,我丫头姐刚才来电话问你们,我一说吃的我志轩哥一干二净,她还让我放把火。”
“亮哥,丫头是不是……”
“志轩,”老主任打断我的话,说,“烧了旧家住新房,说明丫头对你爱恨交加,表现的很正常!”
三妞说:“志轩哥,我给王伯伯去了电话,他安排在三号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