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别说是正在组建的那三个卫了。
连子宁下了严令,必须在半个月之内将所有缺额的燧发枪全都补充完毕,就算是军器局全员累死也在所不惜!
冈萨雷斯知道连子宁不是开玩笑,也代表军器局两千余名匠师立下了军令状,若是完不成任务,听从军法行事!
然后又是去了柳氏作坊,柳氏作坊的效率还是很让他满意的,其中长枪大戟等等存货无数,连子宁当下大笔一挥,将所有库存采购一空。
武毅军各部都是在城中休整,养精蓄退,积极整军备战。
唯一没闲着的局势军情六处,第一局的探子们四面开花,当然,重心是西方和北方,上千名精悍的探子已经远远的阔出数百里,已经到达了脑温江沿岸,看得见福余卫帐篷的所在了,探听消息。而第二局的人员也没闲着,他们深入到整个松花江将军辖地的乡野城池,潜藏埋伏下来,盯着士民百姓的一举一动,只要是发现有任何不利于武毅军和武毅伯爷的言论,立刻将其无情的扼杀。
军情六处现在已经无限的向锦衣卫渐变。
七月初八,一封密报由总办李铁亲自递到了连子宁的案头。
七月初七,脑温江西岸的福余卫聚居地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兵力集结,等到了七月十一,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蒙古骑兵已经是不计其数,无数的帐篷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边,根据那些曾经是老兵的探子们的估计,这些骑兵,至少也在五万以上。
五万蒙古骑兵,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连子宁的预感是正确的,福余卫要有大动作了。
“好教伯爷以及众位大人得知,现在整个镇远府城墙,已经完工了九成,城墙主体和瓮城,墩台,羊马墙主体都已经完工,只剩下上层的雉堞女墙城楼的修建,预计半个月之内,可以完全竣工。”一个穿着青袍,大约三十来岁的官员侃侃而谈,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激动:“镇远府城墙高十丈三尺,厚十一丈,一共长一百二十三里六十七丈五尺,有雉堞三万一千四百个,城门四个,瓮城四个,可藏兵一万六千。有墩台八个,城楼四个,箭楼八个,有角楼六个,城外羊马墙高一丈三尺,厚六尺,长一百五十里。护城河宽十丈,深七尺,长一百六十里,引松花江之水,水量极为充沛。”
连子宁被一群高级将官和总办衙门的官员簇拥着,正站在城墙上视察城墙的建设工作。
他所在的位置是镇远府的北门,被连子宁亲自命名为平虏门,旁边就是已经建了一半儿的城楼,整个城池防御体系,站在这里已经是一目了然。他们的到来,自然是使得工程暂停了,不少劳工远远地都朝这边好奇的张望。
正向众人讲解的是将军府政务总办衙门工科主事,现在松花江将军辖地也不算小了,作为这片土地上所有政务的主导者,政务总办衙门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机构非常的完备。
仿照朝廷六部的规制,洪朝刈将政务总办衙门划分了六科,对应六部的职权,分别进行管理。城墙施工等等,自然是工科负责的。这个青袍官员名为史凯,是工科主事,也就是工科的最高官员,城墙施工,一直是他在督办。
“嗯,你有心了。”连子宁赞了一句,便是拧着眉头四下里打量。
镇远府的城墙,是他设计的。
作为考古学的优秀学员,连子宁对中国古代的城防体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做出的镇远府的城墙体系,更是殚精竭虑,耗费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不断的整理完善,可以说是镇远府的城墙防御体系已经是集中华数千年筑城智慧于一身。
对于自己亲自设计的城墙,连子宁本来认为已经是完美无缺,但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问题。
很严重的问题。
城外的防御。
今年要面对的敌人,和去年是完全不同了,可以想见,海西女真经历了去年的惨败,今年肯定会罄尽全族之力来攻,哪怕是去年海西女真力量消耗极大,但是已经能凑出不少士卒来,而且别忘了女真三部,可不仅仅是一个海西女真,连子宁并不能确定,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就不会插手。
更何况,还有福余卫。这个朵颜三卫中最富裕的势力,拿出五万骑兵来一点儿都不是负担,而且这些成吉思汗的后代,从几百年前就对攻城战很有心得,有一套手段。
有了去年的惨败,他们今年一定是做好一切准备,比如说大量的攻城器械等等。
总之一句话,今年的压力,远远超过了去年。
仅仅靠城墙和护城河的防御,有点儿不足啊!
城外,还需要有点儿什么。
“史主事,你过来看!”连子宁把史凯招过来,指着护城河外面大约五丈远的所在,道:“那里,对,就是护城河外五丈远,我要在那里建立几座堡垒!”
“堡垒?”史凯愕然道。
“不错。”连子宁比划道:“这样,不用很大,只要四五丈方圆就行了,但是高度一定要够,而且一定要足够的坚固,本官要在上面布置枪手,你明白么?”
史凯本来是军人,也是经历过去年那一场鏖战的,立刻就明白了连子宁的意思,道:“伯爷,若是一座石台的话,很容易就能建起来,但是其中要有通道,要储存食物,要通行上下,如此一来,需要的时曰就多了,下官怕来不及。”
“要多长时间?”连子宁问道。
史凯沉吟片刻,道:“至少也得一个月。”
连子宁忽然微微一笑:“那若是不用开通道城门呢?只要一个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