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与墙相撞,震落土尘,墙体内部作响,基架似有不稳。
“通鼓摇旗!”
高顺觉得脚下一震,立即高呼甲士擂鼓。
城上显旗,左侧山坡呼应,征西营骑甲直冲而下,仍作锥形阵,以马超居首突向敌军凹阵壁。
“马超在此,谁敢一战!”
马孟起昨日城下树威,韩遂营知其骁勇,多面存惧色。
继,里飞沙突入敌阵,马超枪挑左右骑甲,伴行军将抬刀砍断韩字大旗,直逼楼橹,发石车。
“速速围住马儿,莫让敌骑毁了攻城器械!”
成公英,阎行等将各领骑甲,出中营,包围左前阵的马超。
马超则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杀到发石车旁,斩刀斧手十六人,毁器具三台。
“将军,后方已将敌骑圈围,我等是否杀入主营,与韩遂决一死战。”征西军将见后路被截,想冒险去擒杀敌军主将。
马超抬头观望了一眼被甲士重重保护的敌将高台,即摇头下令:“直冲右前侧,突出敌阵,路遇楼橹,尽数拆毁。”
遂,马超领骑甲沿路斩杀难民军,从凹阵右侧突出,杀了韩遂军一次对穿,此间折损精骑七百余。
“马儿!马儿!让阎行率众追击,定要杀了马超!”韩遂失了颜面,怒骂道。
“主公,不可!马超有万夫莫挡之勇,且我军应以攻城为要!”成公英见状劝阻道。
“命我军步甲持云梯攻城,待本将斩了高子循,定要将马儿碎尸万段。”韩遂平复了片刻后道。
继,韩遂步甲替换了梁兴营,整齐划一的向城下疾行,个个手中盾牌高举,不畏城上一星半点的箭矢。
“啪!”
第一副云梯搭上墙墩,紧伴第一位甲士登城,惊见眼前场景。
统一制式的重甲,个个八尺健硕,站那一列如密不透风之墙,这哪是兵卒,却似将军之营。
“死!”
长刀疾挥,第一位甲士被削去了头颅,整个身躯坠落城下黄沙。
陷阵营,潼关营中的顶级精锐,七百余卒拔于万军之中,悍风不让董卓当年的飞熊骑。
刀劈之处,如割蒿草,刃锋所在,垒尸盈盈,只这二刻功夫,云梯顶端不见墙土,全为血尸,而那城下架梯之处,软细碎肉无法落脚。
不足八米高的城墙尽头成了韩遂步甲的梦魇,不断坠落的尸首让步甲放缓了进攻脚步,即便如此已有千余人折在了这破墙下。
“都督有令,停止登楼,先破城门。”
这般损耗韩遂也支撑不住,即令甲士纵火破城门。
“当,当,当!”
冲车锥木撞击城门发出巨响,而内侧高顺已整军严阵以待,前方数列皆为陷阵卒,后随粮卒千余,羌胡数百。
“众将士听令,今日当死战待援,绝不可失手让城。”高顺以刀杆猛击青石砖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营卒齐声高喝,雄风感染粮兵,羌胡。
“此旗倒,全营死。”
高顺练兵极其严苛,全营上下滴酒不沾,以身作则与卒同寝同食,这样的将领兵甲岂能不信服?
“哐!”
城门不堪重负向内倒塌,双方兵甲接目,高顺抬刀低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