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阴谋诡计多端,儒门怎么会有你们这一对师徒,儒门不幸……!”
“你可拉倒!”剑咫尺抬脚又踹了几下,庭三帖消停之后,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我呢也不会看不起你。
毕竟从小就有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大哥,处处走在前边。
心理难免有些不平衡,我可以理解。
但你最让我恶心的事,想要真正意义的证明自己,那就堂堂正正的一战。
你在知道老癫邪染在身的情况下,还不断挑战。
简直无耻之尤,作为兄弟明知兄长有伤,却不关心,还不断挑战,以此加重伤势,好取胜吗?
庭主你可真坦荡呐!”
赤裸裸的嘲讽,庭三帖怎能忍受,想要反抗,然而周身不断有剑意翻腾,压制功体。
越是反抗,越是难以动弹,只能无能狂怒道:“你血口喷人!你巧言令色……!”
“血口喷人我可没有,这都是事实!”剑咫尺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道:“或许你压根就没想过这些,其实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说你不成器。
逝流岛之战,你不会不明白,老癫是在保护你,当年一行人,你扪心自问。
八剑士中,你能胜过何人?
可是即便如此,如今还活着的除了老癫,还有吗?
这些其实你都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庭三帖此刻也已经不再挣扎,双眼也在挣扎中,逐渐放空。
听到剑咫尺的质问,不由扪心自问,喃喃道:“我清楚,我明白,但那又如何呢?”
剑咫尺看着似乎打击有些太大了,弯腰将庭三帖提了起来,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将其靠在了上边。
道:“兄弟看不顺眼很正常,但是这都是自家事。
就跟我弟弟邃无端一样,我如果看他不顺眼,揍一顿就好了。
但是这都与外人无关,想要证明自己,那就凭真本事。
我如果是你,就会想办法先治好老癫的邪染之气,然后让他恢复到顶峰。
再公平决斗,输赢无由。
不过,你这样子,想来是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你输不起嘛!”
一声声嘲讽,是庭三帖过去岁月都不曾听到过的质问。
也是最直击人心的叩问。
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是对于剑咫尺作为的反抗。
然而,这些对于剑咫尺而言,都不重要。
见其已经无言以对,或许是不想搭理自己。
话锋一转道:“其实你和人觉非常君能成为朋友,现在想起来,也是理所应当。
你们两人都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人。
可惜,一个因为出身,自我否定,最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造下累累杀业!
而你因为这份急切的心思,无数年来,兄弟二人备受折磨。
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你的兄长,我的师父。
如果单从这一点来说,你比非常君强,最少你没有以伤害他人为前提。
你们兄弟之间的家事,我这个做徒弟的不好说什么。
今天我就嘲讽你了,想要报复,随时都可以。
但作为儒门前辈,我希望您能堂堂正正的来报复,而不是耍阴谋诡计。
毕竟您是一笔春秋的精神象征。
不要让站在您身后的众人失望才好。”
说了很多,庭三帖也不是没有听进去。
但有些事,道理都懂,可是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庭三帖此刻也不由回想起了兄弟二人,过往的美好画面。
往事历历在目,然而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看着眼见剑咫尺脸上的笑容,越看越生气。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