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两者都不是正确答案……你拒绝面对它，只因为它证明了你的软弱。”</p>
砂金转过身来，反驳道：</p>
“软弱的人怎么会铤而走险？”</p>
虚拟体点头：</p>
“没错，你是喜欢铤而走险…却偏偏不肯放下某些多余的东西。”</p>
“就算在这片美梦中，你也只敢在自己身上尝试‘死亡’。”</p>
他的笑容愈发嚣张：</p>
“那些随行人员本可以成为你手上的鬼牌，发挥更大的用处。”</p>
“家族的污点要多少有多少，只需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p>
“换成[欧泊]，早就迎刃而解了。”</p>
“就像那位颜欢先生曾经跟你提议的一样，当场做点坏事，直接嫁祸给家族，不就可以了？”</p>
“公司家大业大，边陲监狱本该归谁你自己清楚，手段脏点又有什么问题？”</p>
“可惜，你不听。”</p>
“但凡你听了一点，也不会沦落至此……”</p>
“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应该不是出于什么职业道德吧？”</p>
砂金双手怀抱，反驳道：</p>
“你说的那些技巧效率是很高，但我不是不会，而是不屑用，懂么？”</p>
“如果对局不公平，还有什么乐趣可言？”</p>
“公平？”虚拟体瞪大了眼睛：</p>
“你没事吧？”</p>
“好像你的对手对你多公平似得。”</p>
“你以为受到家族力量笼罩的地方只有大剧院？你在夜色里开车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注意到哪怕一点？”</p>
“局势明明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还要坚持？那假面愚者的话究竟点醒了你什么？”</p>
砂金淡然一笑：</p>
“她给了我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答案。”</p>
“哼，颠覆一切？”虚拟体嗤笑道：“你是说，让牌桌上的一切都消失吗？”</p>
砂金嗤之以鼻：</p>
“这是作弊。”</p>
不再跟这搞心态的家伙多说，砂金继续寻找着迷宫的出口。</p>
耳边，再一次传来小男孩的声音。</p>
“如果把这些叶子带回去——会开出新的小花吗——？”</p>
没走几步，砂金忽的目光一凝。</p>
在他的视线中，一枚金色的纽扣正静静躺在地上。</p>
见这一幕，虚拟砂金再次嘲笑：</p>
“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难形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