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轩咬着牙，看着对面的那几座冠军奖杯。
“你也给我出去！”
陶轩终于想起了旁边还有个崔立。
“好的老板，您……注意身体。”
崔立本来想直接掉头就走的，但临走时还是决定补上一句。
嘉世这艘大船要覆没了，但归根结底崔立也是其中的一员。
跟陶轩一起共事了这么久，虽然一直都是这样上下级的关系，但还是有些感情的。
因此，崔立才会多说这样一句。
“……我知道了。”
陶轩沉默几秒，在崔立马上出去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崔立走后，整个办公室才真正陷入了死寂。
陶轩关了灯，只有外面的光线隐约穿过玻璃窗，给屋子带来了些许光芒。
屋子里一片昏黄。
陶轩站起身，将因为自己发怒而歪七倒八的东西整理好。
端起了已经撒了一大半的茶水杯，陶轩来到了落地窗前。
从这里往下看去，刚好能看到那座兴欣网。
“真小啊。”
陶轩自顾自的说了这一句。
从这里望下去，兴欣小的如同一个小盒子。
因为距离的差距，就连“兴欣”这两个字都不清不楚。
若不是陶轩知道，换成别人根本看不出这两个字。
虽然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但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人路过。
“H市真大啊，这个点还这么多人。”
陶轩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心里感叹着。
自己到底是多久没有这样看着街景了。
虽然嘴上说着兴欣网真小，但陶轩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
之前去贬低兴欣，是因为叶秋在那里。
现在不贬低兴欣，是因为叶修在那里。
毕竟陶轩也是从这样一个“小盒子”起家的。
那时的自己，只有两个半大小子以及一个小丫头，所以无比期望于有朝一日能够带领一个庞然大物前进。
现在的自己，手里确是有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了，但却永远失去了那三个人。
无论这赛季具体怎么样，下赛季苏沐橙都会走。
苏沐橙一走，自己可就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本不应该这样的啊。”
陶轩感叹了一句。
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背后股东的压力？
战队的成绩？
还是……
陶轩转过头来，映入眼睛的，还是嘉世战队的队标。
“可能我还是不适合当一个战队老板。”
陶轩走到奖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