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院士曾经的话语陡然回响在了青年的脑海里。
他怜惜地望着不醒人事的小狗,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痛苦。
“还没找到吗!”
他仰头怒吼着,抱着小狗在海里浮浮沉沉。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他又是喃喃道。
猛然间,他仿佛又下定了决心,华丽的紫影在颤抖的魔弦声中再次涌现!青年一边使用自己的空间魔能,一边忍受剧痛,再次使用了咫尺天涯!
他不断地向前闪烁着,每一串身影的最后一瞬,都会看到最后青年的神色已是分外的痛苦!然而,当青年的脸色再次一颤时,又一串身影就会从他身上发出,再次迅若流光的,绵延向前!
…………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已是双目半开半闭,他似乎也昏迷了过去,又仿佛还有一股意志在支撑着他,命令着他,下意识地使用着咫尺天涯。
他一串一串的,一顿一顿的,向北,向北,再向北……
从天空看去,连串的紫影正在海中似乎无比艰难地,几闪一顿地,往前……挪动着脚步……
而在他正前方的远处,深沉的夜色中,一个桅顶,却已是在海平面上……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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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空母战斗群。
舰队在大海中不分曰夜,已是连续航行了十天。
黄山号正在编队的最前方,在深沉的夜色下,破浪前行。
在能见度极低的晚上,侦察机已失去了它的作用。作为护卫舰编队的首舰,黄山号肩负着发现敌踪的重要职责。所以,哪怕早已入夜了,全舰官兵却仍然谨守在岗位上,丝毫不敢轻离,只等晚十点,下一班兄弟来接班。
此时,黄山号舰长邓与闻正站在舰桥的指挥室里,默默凝望着夜色下,雪白探照灯指处的海景。
……
“舰长,请注意海面十一点钟方向。天,我不是眼花了吧?乌漆麻黑的海面上,一长溜淡淡的影子……正一闪一闪一顿一顿地向我们延伸而来?这是什么灵异现象?”
来自桅顶观测室的一个急促声音在指挥室中响起。
邓与闻一楞,他已是抬起了望远镜。
“草,这是什么鬼东西——管他什么鬼东西。a炮塔吗?我是邓与闻,探照灯转向锁定十一点钟方向,一到五号速射炮给我……”
邓与闻忽然迟疑地停住了,他又按通了观测室频道。
“小张,你仔细看看,这tm不会是我们司令长官吧?我怎么觉得这些影子很眼熟?好象是紫色的?我怎么看着象当初见到司令长官使用咫尺天涯时候的样子呢?”
他目瞪口呆地说道。
……
几秒钟后,更为迟疑的声音从观测室传来:“舰长,您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象……但怎么可能……我们现在在海上,离陆地还远得很,起码还需要明天中午才能抵达复仇港。如果是司令长官的话,长官又还没到天空魔战,不能飞,他难道是一路咫尺天涯过来的?太夸张了吧……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一路来也从没遇到过什么敌情,这就是一片荒凉之海。万一真是司令长官,误伤了长官,拿你的脑袋赔还是拿我的脑袋赔?”
邓与闻却是笑骂着,在指挥台上接通了航海部门。
“我是邓与闻,战舰马上转向,向十一点钟紫光方向靠拢。”
他命令道。
……
当谢宁最后一次闪现间,一脚踏上黄山号的甲板时,邓与闻已是带着一群人围拢了过去。
“长官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就是,还用咫尺天涯赶路这么牛b。”
“长官您脸色很不好,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长官还好是晚上,这要是白天,您的魔能颜色不显眼,我们就差点把您当敌人打了。”
众人关切地看向全身湿漉漉的谢宁,已是七嘴八舌地说道。
……
“我到了吗……这里是哪里……”
谢宁晃了晃头,却见到眼前似乎到处都是朦胧的人影,他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要炸开了一般,灵魂螺旋在魂海中摇晃衰弱得犹如风中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