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目光微妙复杂不清。
“去拿毛巾。”
他看着她湿了的肩膀，嗓音干哑沉冷。
又生气，又愤怒。
要不是她瞎搅和耽误了时间，局面不至于这么颓废。
虽然没有输，但是也没有赢。
对他来说，没有赢，就是输了。
他眼底藏着愤怒。
谢泊川从外面进来，湿的更厉害。
他看着客厅里这么多人，眼里也没有什么意外和诧异。
他自顾自地坐在距离彭萨较远的地方。
贵姨拿了干毛巾，递给了林柠。
林柠却直接走过去递给了谢泊川：
“爸爸，擦干头发，不然会生病的。”
贵姨局促地看了一眼彭萨，看着他的脸色不好，立马又去拿毛巾。
整个客厅里，除了彭萨坐着，就是谢泊川了。
林柠也想坐下。
她刚坐，彭萨就呵斥她：
“让你坐了吗？”
存心为难。
林柠抿唇，站起来，也不反驳不吵架，站在后面。
彭萨更生气了。
他铁青着脸色：
“坐下。”
其他人：“……”
谢泊川在一旁语气粗重：
“你对我女儿呼来喝去的，她是用人吗？”
彭萨更生气了，指着倒茶水的贵姨：
“佣人是这待遇，看不到吗？
岳父，要不是你，今晚上也不会惹上这麻烦！”
他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冲着这个看不顺眼的死老头去了。
“今晚上损失多大，您负责的起吗？”
谢泊川甩了甩袖子上的雨水：
“开个价。”
众人憋气。
彭萨舔了一下后槽牙，腮骨微微一鼓，目光冷厉：
“两个亿吧，平了这事儿，岳父也才好平安离开啊！”
林柠瞪着他：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彭萨看着谢泊川，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