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观察李虞候身上的伤痕，一边观察一边问。</p>
李虞候只能硬着头皮把每一处伤痕的来历，都原原本本的编出个故事。</p>
蔡京气得咬牙切齿，一拍大腿：</p>
“刘高太过分了，本官如此信任他……”</p>
“是呢……”</p>
话刚出口，李虞候猛然惊觉，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拜倒在地：</p>
“恩相恕罪！”</p>
蔡京冷笑一声：</p>
“好！好！好！</p>
“好一个李虞候啊！”</p>
李虞候吓哭了：</p>
“恩相，小人对你忠心耿耿呀！</p>
“小人只是一时糊涂……”</p>
“你可不是一时糊涂呀！”</p>
蔡京嗤的一笑，一把撕开李虞候的衣服，又从案上拿起了一根毛笔。</p>
把粗糙的笔毛在李虞候的伤口上，沿着伤口走势，逆向轻轻刷了上去：</p>
“每一刀，都是伤口偏右，向下略勾，左深右浅……</p>
“你对自己还真狠！”</p>
“嘶——”</p>
李虞候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伤口又疼又痒，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p>
见状蔡京摇了摇头：</p>
“你还真是和他情同手足，为了他能插自己两刀？</p>
“但是你为他死了，他知道吗？</p>
“你为他死了，他知道了会为你报仇吗？”李虞候哇的一声就哭了：</p>
“恩相，小人知错了！</p>
“小人也是被逼无奈……”</p>
“是吗？”</p>
蔡京呵呵一笑：</p>
“那就说说吧，你错哪儿了，又是谁逼的你。”</p>
李虞候战战兢兢的瞅瞅不知何时出现在两旁的刀斧手，只能从实招来：</p>
“其实杀张干办的是方腊的人！</p>
“刘高救下了我，求我别说是方腊的人……”</p>
“是吗？”</p>
蔡京嗤笑一声：</p>
“为什么呢？”</p>
“他拿不下方腊，反倒是扬州被方腊的人渗透成了筛子……”</p>
李虞候抹了把眼泪：</p>
“方腊势大，这回刘高也不灵了！</p>
“若是张干办又死在扬州，就更是雪上加霜！</p>
“他怕恩相怪罪，所以他希望我在恩相面前为他美言几句！</p>
“并承诺了小人一万两银子，事成之后给我交子……”</p>
“一万两银子你就为他蒙骗我？”</p>
蔡京冷哼一声：</p>
“这是真话假话？”</p>
“真话真话！</p>
“恩相英明，一眼定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