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闻亮的媳妇，就是麻脸老汉韩凤仁的闺女。两口子回去，看看赵军去了没有。如果去了，问问赵军有什么困难没有。</p>
当范志生的电话，打到韩宋堡子大队部的时候，宋祥臣和韩凤仁这两个老头子正在大队部里吵架呢。</p>
一听电话来了，韩国正忙招呼两个老头儿，道：“爸、宋叔，你们快别吵吵了，来电话了。”</p>
两个老头子不吵了，但却大眼瞪着小眼。</p>
韩国正接起电话，就听那头问是不是韩书记。韩国正应了一声，范志生也自报家门。</p>
两人简单地寒暄两句，范志生问洪闻亮到了没有，韩国正说他姐夫已经到了，现在在他家里呢。</p>
范志生想了想，就没找洪闻亮，而是直接问韩国正说：“韩书记，那个啥……赵军去了没有啊？”</p>
“他来了，范场长。”韩国正道：“但他一早就走了。”</p>
“走了？干啥去了？”范志生一怔，他不认为赵军能这么快就能将那三只东北虎都解决了。</p>
“他回家了，范场长。”韩国正一笑，道：“我们本来说留他住些日子，但他不干，非说家里有事儿。”</p>
“那你们堡子的事儿解决了吗？”范志生问，韩国正道：“解决了，范场长。”</p>
“嗯？”听韩国正这话，范志生眉头微皱。如果是赵军解决的，韩国正得谢谢自己呀。</p>
而这时，只听韩国正继续说道：“仨东北虎，死俩、跑一个。”</p>
“哎呦……”范志生有些惊讶地问：“谁打死的？”</p>
身为主管生产的生产场长，范志生也怕管辖林区闹东北虎、闹熊瞎子。问问哪个炮手有这般能耐，以后有事还能多一个选择。</p>
可让范志生没想到的是，韩国正道：“就赵军他爸，赵有财。”</p>
“谁？”范志生不是没听清楚，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微微笑道：“赵有财？他跟赵军去的？”</p>
“不是，他是我们堡子宋叔找来的。”韩国正说：“那赵有财挺厉害，听我们那民兵说，他进沟就给那俩虎干死了。”</p>
“你整岔劈了吧，韩书记？”范志生难以置信地道：“是赵军打死的吧？咋能是赵有财呢？”</p>
“真是赵有财。”韩国正道：“打虎天王赵有财。”</p>
“啊？”范志生这回是没听清，紧接着便问：“那什么王是谁呀？”</p>
他以为韩国正刚才说的是两个人呢。</p>
“是打虎天王，赵有财。”韩国正道：“打虎天王是赵有财外号。”</p>
说到此处，韩国正还有些纳闷地问：“范场长，原来你们都一个林区的，你不知道吗？”</p>
“你可拉倒吧，呵呵呵……”范志生笑声中带着些许嘲讽，道：“还打虎天王？他外号叫屠牛炮！”</p>
“啊？”韩国正呆住了，他看了韩凤仁和宋祥臣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范场长，整差了吧？”</p>
“什么整差了？”范志生道：“就我来的前一个月，他上山给人家套户的大青牤当马鹿磕死了。”</p>
韩国正：“……”</p>
这时，范志生继续说道：“完了他搁那么跑了，套户找到把头，把头找的我，我还上山给他处理这事去了呢。”</p>
范志生这么说，就由不得韩国正不信了。</p>
而这时，范志生又问韩国正，道：“韩书记，是不是赵军打的虎啊，让他爹顶上了。”</p>
对范志生而言，他更希望那虎是赵军打的，毕竟赵军是他请来的。</p>
“这个……”听范志生这么一说，韩国正也有些不太确定了。</p>
……</p>
此时的赵家父子，正在五道沟北山堡外的集市上。</p>
赵有财路过这里，说啥非要喝碗大碴粥。赵军拗不过他，只能驮着他爹来到那粥摊上。</p>
还是三分钱一碗、五分钱两碗，赵有财放下五分钱要了两碗，大方地请赵军吃大碴粥。</p>
虽然刚吃过饭不久，但外面这么冷，喝碗热粥暖暖身子总是好的。</p>
可赵军一看那碗也不刷，他实在喝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