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长有一愣，问道：“这玩意直接吃呀？”</p>
说着，王长有看赵军手指上没沾多少，便道：“你尝吧。”</p>
赵军将猪砂送进嘴里，抹在舌尖上、抵住上牙膛。</p>
猪砂是结石不会化，但它有它的味道。赵军含了七八秒钟，腥味退去后出现丝丝苦涩在舌尖上流转。</p>
“啊喝……呸！”赵军往地上啐了一口，将猪砂吐了出去，然后看向王长有道：“四姥爷，这猪砂是家猪出的。”</p>
“啊？那不能啊……”王长有想不承认，但被赵军打断，道：“就是家猪出的。”</p>
王长有看了王杨氏一眼，王杨氏接过话茬问赵军，道：“小啊，这玩意儿，家猪、野猪还不一样啊？”</p>
赵军闻言，笑着看了王杨氏一眼，心想一样不一样，你们还不知道吗？如果一样的话，你们又何必说是野猪出的呢？</p>
见赵军不说话，但有刚才王杨氏的打岔，王长有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对赵军道：“这猪砂吧，是你二舅他一个把兄弟扔这儿的，是野猪还是家猪，我们也不知道。完了你就看吧，你能给他多少钱。”</p>
“这个……”赵军将外面的报纸一拢，拿在手上掂量两下，道：“这能有二两啊？”</p>
“三两多呢！”王杨氏在旁插话，赵军道：“把纸也算上啦？”</p>
王杨氏一怔，就听赵军笑道：“报纸不能跟猪砂一个价呀。”</p>
说完这句，赵军看向王长有问道：“是不是，四姥爷？”</p>
“是，是。”王长有尴尬的笑笑，然后指着赵军手里的报纸包，问道：“那你看这个……”</p>
“一两三十五，二两七十块钱。”赵军报价后，把报纸包放在炕桌上。</p>
按赵军报出的价，他的利润可是不少啊。那天在回春堂时，黄掌柜给出的家猪猪砂价是六块五一钱。</p>
但赵军相信，王长有老两口或许知道野猪猪砂什么价，但绝对不知道家猪猪砂是什么价。</p>
因为在林区，家猪的猪砂比野猪猪砂还少见。</p>
“小啊。”王杨氏道：“你再给加俩呗，这是帮人家卖的。要卖少了，人家该寻思我们是不是搁里头抽钱了。”</p>
早先王家人打算拿这当野猪猪砂卖，但看赵军都能分辨出来，王长有、王杨氏心想到了山下药店肯定也瞒不过老大夫。</p>
“不少啦。”赵军笑道：“这就是看你二老的面儿，我都多给他了。要不七十都没有，顶多六十五。”</p>
“啧！”王长有砸吧下嘴，跟王杨氏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个眼色，便对赵军说道：“小子，你给四姥爷家那几个狗也收了呗。”</p>
“我给挑（tiǎo）了呗？”赵军如此问，王长有一愣，随即点头道：“嗯呐，五个狗，你都抱走。”</p>
“五块钱一个。”赵军报出这价，王长有看向王杨氏，而王杨氏对赵军说：“小啊，五五二十五，加那个猪砂七十……你给我凑个整，给我们扔一百块钱行不行？”</p>
“那我得出去看看。”赵军说着起身，道：“要没毛病，我抱走；要有毛病，那我不能要。”</p>
“都没有毛病。”王长有跟着起身，道：“都咱自己家养的狗。”</p>
赵军淡淡一笑，拿起炕桌上的报纸包，道：“四姥爷，这个我就先揣兜了，完了不管狗啥样，这个的七十块钱，我肯定差不了你。”</p>
“行啊。”王长有道：“你愿意看就看吧，反正咱家狗没毛病。”</p>
赵军一笑，向外走去。</p>
他答应过魏来，要给魏来弄半大子狗。答应人家的事，必须得办到。</p>
王长有家的五条狗不符合条件，但这么大的狗，五块一条也不贵了。</p>
之前小熊生狗崽儿的时候，马玲、老太太、王强都说要一只，但赵有财说啥也不给。</p>
再加上新来的李大智，这五条小狗拿回去给大伙一分也挺好。</p>
在王长有家院子里，赵军检查了一下那五条小狗，发现它们前后腿都没问题，这才让王长有拿了绳子。</p>
把五条小狗送上后车箱后，一一拴在挡栏上后，赵军从兜里摸出钱来，正准备给王长有拿钱的时候，就听王杨氏惊呼一声：“老二，回来啦!”</p>
赵军闻言，顺着王杨氏视线望去，只见两人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走来。</p>
“哎呀妈呀！”眼看两人身上有血，王长有忙跑过去道：“老二，这是咋地啦？”</p>
“爹呀！”王恩华哀嚎一声，道：“狗都死啦！”</p>
“啊？”王长有大惊，拉着王恩华胳膊问道：“咋整的？”</p>
“都让东北狮给咬死啦！”王恩华的话，听得赵军又皱起了眉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