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只能在心里感慨,这狗日的进步真快啊!
见贾琏没有立刻回答,李亨又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伱,善待报童后,市面上多了百余双眼睛,京师任何风吹草动,孤都可及时知晓。”
寡母听了叹息道:“都怪娘没用!”
贾赦这边回到家中,一路骂骂咧咧的,见了邢妇人便道:“贺礼中的银子你收好,物件待我看看,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送公中库房,免得二房说三道四。”
“你打算作何安排?”贾琏不动声色的问。
李亨笑着相送到门口时,来了一句:“有消息,我自会让贾蓉相告!”
见这家伙眼神闪缩,贾琏不禁试探一句:“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
“乡试前后关于我的传言,贾珠在清吟小班的遭遇,两者背后必有幕后推动,交代下去,一定要小心,不可打草惊蛇。事情有了结果,我欠你一个人情。”
提到族人,贾琏来了兴致,尤其是贾芸这个名字,那是原著里比较正面的。
这就叫主观能动性,必须鼓励一下,所以才多发脂粉钱。
贾蓉听了并不尴尬,极为自然的笑道:“却是这么想的,既然二叔发话了,另做安排。”
“最迟年底,风儿就要进门,这管家的事情,肯定是要交割的。老太太都发话了,如今大房得势,你且忍一忍。单独做一本账,回头交割的时候,把话单独拿出来说清楚。”
“殿下这是知道点什么?”贾琏不动声色的问,李亨摇摇头:“听说了清吟小班的事情,顺天府那边来的消息。你既然放了狠话,孤自然是要让人去查一查的。孤想知道的是,如果查明了幕后之人,你会怎么做?真要不死不休么?”
贾琏当他的话是放屁,也懒得听他废话,所以开口就奔着要害来:“这么说来,送的礼呢?儿子怎么没看见?收哪了?”
贾琏不请自来,李亨并不意外,反倒面露欣慰之色道:“还好你记得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做的很失败。”受贾琏的影响,李亨越发的显得接地气,说话也都是大白话,极少泛酸!
话怎么说呢?吃谁的饭,为谁办事,为谁考虑。
贾蓉道:“法子是您给出的,如今用一下那些报童,还要经过贵人的眼,不合适!”
贾琏在后面追了一嗓子:“现银留下不打紧,物件还是要纳入公中的,免得老太太说话。”
如此开门见山,夏刚也收起笑容,变得的严肃了起来:“请讲,一定尽力。”
贾琏很有耐心的等着,他手里并没有查探消息的渠道,但事情又不能不查清楚。这冤家对头藏在暗处,不是第一次出手了,总不能一直敌暗我明,要揪出这幕后的混蛋才行。
“两件事,帮忙查一下,有没有明确的目标不要紧,一个大概的意向就成。”
贾琏那一番话看似极为不讲理,张口闭口不死不休,还要活埋老鸨。
李纨心头狠狠的一沉,这就是命啊,人家是长房长孙媳妇,男人还争气,怎么比?
离开王夫人处,李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心态,不是自己的,不强求。
贾琏很耐心的在等,看看事后的风声如何的同时,推了贾珍安排的酒宴,悄悄的出门。
贾蓉的心态就是如此,我端的是二叔的饭碗,贵人再怎么贵,那跟我有啥关系?我就是个传话跑腿的,再怎么讨好,贵人也不会拿我当自己人。二叔就不一样了,亲爹都比不了。
原著中贾府对外的应酬都是贾琏在做,现在贾琏科举有成,自然不用贾琏去做,贾赦亲自上阵,花销都是走公中。迎来送往的,给别人送礼的时候公中出钱出物,别人送贺礼,按理说也要纳入公中才对。以前贾赦不管这一套,贾琏说了之后,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该沾的油水自然是不肯罢手的。
贾政这种人不会与他人共情的,贾珠的【不争气】,在家政心中就是在丢他的人。
李亨不知道的是,几十年的基层生涯,贾琏见多了起起落落的人生。在基层一个副科级的位子,都能打出狗脑子,真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下一次。
贾蓉很自然的遵从吩咐,告辞离开。
没有相互毁灭的实力,你想跟别人讲理?没睡醒就回去接着睡。
说完李纨后,王夫人的心气平和了一些,也有耐心跟交她处理事情了。
“拜年的时候,贵人说了,书店那边今后只占股份,留一个账房,其他的事情不在过问。我寻思着,用人自然首选知根知底的族人,贾芸孤儿寡母的,也好控制。如今书店四处送货,都是先货后钱,到时候需要一个信得过的收账,我想让他去做。”
贾芸连忙跪下:“儿子读书读不进去的过错,怎么能怪母亲。”
次日,贾芸再登门时,门子直接领着去见贾蓉,见了贾蓉没等说话,便被带着去贾琏处。到地方贾芸见了贾琏,心头顿时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