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打马游街的待遇,两辈子贾琏也都是头一回,当年的重点大学父母摆酒的时候,所有亲戚都请到场了,那应该是贾琏人生的最高光时刻。
虽然是状元,但我并不快乐!
事情嘛,只能是皇帝来决定,臣子提供选项。
事情可以这么理解,承辉帝用一种不正规(下作)的手段,迫使贾琏站队。
孔照自然是古井不波的心态,坐在这个位子上,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皇帝的玩法还算是正常的,都察院那群畜生弹劾官员的时候,各种刁钻的角度才叫叹为观止。
一直到有人捅了他腰眼一下,这才怒目相向,看清楚捅他的人是李清时,贾琏顿时清醒了,脱口问:“阁老有何见教?”
以后如果出了新问题,那跟我有啥关系?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嘛,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古人不蠢的,甚至这些做到阁老的大臣们,个顶个智商都是人类拔尖的。
真正的是前程远大,至于贾琏,当然是直接进翰林院,混个三年,有追求就出去干一个六品外官,没追求就继续留在京师各部当一个混子。
贾琏无疑的看着便宜老子道:“还是要派人去一趟的,约个时间,把亲事日期定下。”
承辉帝是其中的特殊例子,瞪大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都是想害朕的刁民。
就这么一个事情,谈不上多大的伤害,但真是恶心人啊。
如果不是看过原著,贾琏绝对不会见元春,而是掉头就走。
【真不是我栈恋不去,实在是不能丢了这位子。整个家族,都指望我啊。】
所谓恩相,此刻是坐师称呼的变种。恩者,恩师也,相者,首辅也。
面对科里的七八条枪讲话和面对全县几百官员讲话,完全是两个概念。
承辉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孔照,心情非常的畅快。为难首辅这个事情嘛,做过一次之后,下一次就越来越熟练了,这次还是有点刻意了,不够自然,下次一定要显得水到渠成。
李冬和林平也出来了,两人的情绪不高,见面之后林平边哀声叹息:“所有准备都落了空,知道陛下要问策,却不曾想到问了一个国不足用。若不是看过《管子》,还能说出些许章法,殿试就算彻底的毁了。”
李冬看了贾琏一眼,把指鹿为马默默的吞了回去。换了个说法:“贾兄,你都写了啥?”
【我草】贾琏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再仔细想想承辉帝的用意,突然觉得,皇帝确实挺够意思的。单单【大周朝最年轻的状元】这么一个名头,不作死,一辈子都用不完的荣耀。
回到大殿外,太阳已经斜的厉害了,大殿的阴影面积接近最大。结束考试的人们,表情轻松的在大殿外的回廊下等待。皇帝展现出对【天子门生】的照顾,安排了茶水和糕点,只要不喧哗,可以小范围随意活动。
孔照的意思很明确,涉及到国家决策的事情,即便是首辅也不敢擅专。
一直到孔照主动上前说话:“恭喜状元郎!”
这感觉,比床上那点娱乐带来的快感,不知道超出了多少倍。
当皇帝由内阁簇拥着出现时,在太监一声【陛下驾到】的嗓音里,考生们垂首肃立。
呃,这车怎么又开上了?
这一刻,贾琏还是悟了,原来不是权利无法带来快感,而是以前我的官太小。
彻底清醒的贾琏表情平静的抱手行礼:“谢过首辅大人!”
已经看过策论的承辉帝当然知道贾琏给考官们出了什么难题,提出了问题,却没有直接给解决办法。而是另外射箭之后,再画靶子,告诉大家,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案。
你说你是道德君子,最好你真的是道德君子。就像某艺人说自己是学霸一样,你最好真是。区别在于,古代的官员塌房,看皇帝保不报,现代的艺人塌房了,看观众是否买账。
会元太仓沈明心呢?哦,是二甲第一,排第四了。这算不算是首辅大人为理学一脉扳回一局呢?大概算?毕竟承辉帝只是点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状元。
还好,作者跟我们是一伙的。
说实话,贾琏是真的希望皇帝在运河上做文章,至少要把权责分清楚。
欧洲要不是逼出了一个十月革命,哪来的现代北欧。
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们愿意接受就算了,不接受我就做第二个和珅,哦,这个世界没和珅,那就做第一个贾琏。
还是那句话,一开始,我想做一个好人。
钞关这个东西是明朝的产物,延续下来。(可以理解为,地方修十公里的路,五十公里的过路费。)今后朝廷出钱,派专员来负责运河,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漕运总督就是个沿河的镖局,只管治安,其他都不管。典型的权责不明。毕竟从理论上,漕运总督能管运河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实际山责任却非常的有限,主要不是漕粮船和运税银的船出问题就行。
以上可以通俗的理解为,文字狱这个东西,并非【我大清】所独有。纯粹就是看皇帝需要不需要,【我大清】比较出名的原因是异族统治,清末那会为了造-反,没少编下三路的段子。毕竟要论传播速度和广度,啥都比不上下三路有市场。
冯源觉得自己被耍了,只是没有证据,悻悻的走开,让位给林慎。
贾琏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個人,一个被恶心的想骂娘,你个在给皇帝唱赞歌。
贾琏也懒得解释了,笑了笑;“按我说的做,祖母还等着呢,我且去见祖母。”
再见贾母时,贾琏喜气洋洋的上前磕头,三响之后仰面跪道:“祖母,有面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