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怀雀别别扭扭地说:“……也不是。”
“嗯?”
“我自己不想吃的。”怀雀低下头,去扯应为止的衣角:“早上还贪嘴吃了甜甜果,有点冰,所以可能就……胃痛了。”
他眼神游离,不敢与应为止对视,他听到应为止似是轻叹一声,紧接着,应为止起身,走到他买来的那一大袋子零食前,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出了一条巧克力威化。
应为止将威化递到怀雀手里,“先垫一口,我去买点菜回来做饭……”
应为止刚想离开,怀雀突然抓住了应为止的右手。
“不想吃这个?”应为止说:“还有饼干,不过饼干太硬了,吃了胃痛容易反复。”
“……出血了。”怀雀握着应为止的手掌,点了点虎口那里他留下来的一排牙印。
——说是出血,其实有点夸张,只是有那么一点很淡的血印,在牙印两边分别对称,一看便知是怀雀那两颗虎牙留下的痕迹。
“没事。”应为止不在意地说。
怀雀却蹙起了眉尖尖,他鼓着脸,冲应为止的虎口吹了吹气,他吹得认真,一下又一下,凑得很近,有几次,应为止甚至觉得自己碰到了怀雀的嘴唇。
明明他的胃部正在涌来凶猛的痛感,足以让他忽视掉这微不足道的痒意。
可当怀雀抬起眼,难过地看向他时,应为止的心头还是颤动了下。
“别吹了。”应为止抬起另一只手,蹭了蹭怀雀的脸颊,“真不痛。”
“老公。”怀雀小心翼翼地捧着应为止的手掌,“你这么不把这里也顺便‘治愈’一下呀?”他自责地说:“都怪我刚才没控制住自己。”
……因为他根本不能治愈。
把自己身上的一处伤口转移到另一处多少有点奇怪,况且还要消耗星能,怎么想都是个得不偿失的举动。
怀雀看了眼应为止,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了出来。
应为止不由得心软了。
算了。
就当是哄小朋友开心了。
应为止在心中叹息一声,他刚想用星能将牙印转移掉,便听到了怀雀的心声:
【刚才太痛了,怎么都忘记偷应为止的星能了呢!】
他把应为止的手掌攥的死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趁现在,老公,再用一次!】
“……”应为止毫不留情地把手强硬地抽出来,“小主人好不容易给我烙下的印记,我当然是恨不得一辈子都留着。”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毕竟是做狗的,怎么舍得把它‘治愈’掉呢?”
应为止说完,便果断地抽身离开。
——小气鬼!
阴谋失败,怀雀只能不甘心地瞪着应为止的背影。
……
应为止离开了一趟。
不出一会儿,应为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食材,拎了满满一兜回来,动作麻利地为怀雀做了一桌菜。
他做饭的手艺和向烛不相上下,虽然还是看不出样子的食材,但吃着味道还不错,怀雀吃的开心,顿时将没能拿到应为止星能这件事抛在脑后。
甚至还记起了总是演到一半就罢演的体贴小娇妻的人设,他没有只顾着自己吃,时不时还给应为止夹几筷子。
应为止不主动夹菜,但怀雀给他夹到碗里的,他都是尽数吃掉。
只是他吃的慢条斯理,一根菜叶恨不得嚼个二三十下,和怀雀小口却又快速扒饭的样子截然不同。
等怀雀吃饱了,应为止还有一片叶子没吃饭,怀雀探头看了眼,不免纳闷道:“老公,你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