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你会后悔的”大鹏鸟趾高气昂。
“是啊,我后悔了”她咬着牙:“后悔当初兄弟反目,没有和他们一起绞死你!”
大鹏发怒了,上去就是一爪子,活活折断了她的翅膀。
她再也没力气讽刺他了,只能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惨叫出来。她知道,她叫得越狠,大鹏的快感就来得越猛。她宁愿在受不了疼痛时绞断自己的舌根也不愿他得逞。
大鹏鸟还在不停折磨着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虎抓住的一只兔子一样无助、弱小。
她突然觉得很不甘心,不甘心在死之前都没有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哪怕是只保护她一分钟。
身上的痛觉渐渐远去了,她张着嘴,朦胧之中看到了一层薄薄的曦雾,透过那雾看,是一座高入云端的山峰,悬崖峭壁之处突兀出一盘杂草,仔细看才发现是个鸟窝。
美丽的大鸟互相喂食,并一一用它们松软的绒毛抚过每一颗蛋。
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妇,正在孕育它们爱的结晶。
没错,这就是她的父母,也是他的父母。
未破壳之时,他们紧紧靠在一起,分享着母亲的体温。小小的心脏一同跳动着,他们感受着彼此,缓慢的蠕动,伸展,破壳,呼吸。他们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的血管里流的是相同的血液,他们会是父母不在之后,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兄弟姐妹。
她不想再看了,她闭上了眼。
她希望她死之前不要再看到之后的画面,她想永远活在那颗蛋里,活在母亲温暖的绒毛下,从来都没有破壳而出。
大鹏的爪子依旧狠狠地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伤口。
她快死了。
她把脸贴在地面上盖住自己的一只眼,等着大鹏一爪子抓碎她的脖颈。
可他半路收手了,不,应该说,被迫收手了。
她被人拽起来,狠狠吐了一口血。
“唉?小鸟,你没事吧?”
你大爷的你看我像是没事的吗?
她狠狠瞪向旁边的人,却只看到了一只猴子,一只眼熟的猴子。
“是你?”她从来没觉得如此丢人过。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小鸟”猴子貌似很兴奋,可她分外想要找块豆腐撞死。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早就没有了大鹏鸟的踪影,于是抓过猴子问道:“大鹏呢?”
猴子歪着头看她:“大鹏?大鹏是个什么东东?”
她想撕裂这猴子的嘴。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只小小鸟?哦不,或者我们应该叫他的学名——秃鹫?”
“秃鹫?!”大鹏若是知道有一只猴子叫他秃鹫肯定会气得毛都竖起来。
“唉?我又说错啦?”
“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哪!”
只见猴子从耳朵里掏出一根绣花针,到他手里慢慢变大成为一根铁棒。
“那要问我的金箍棒喽!”他摸摸棒子:“你把他打到哪儿去了?”
阿乌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噎死在这。
天啊,这猴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啊?突然能一棍子把大鹏拍飞,绝对不是练两年武术就能做得出来的。
而那只猴子对这件事不以为然,拉着她要她去看看他引以为豪的家乡。
一到那座山,她惊呆了。
满山的妖魔,就像是这满山的花草,遍布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他们在这幅自然画面中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仿佛这画面就是因为他们才完整,才真实。
“他们。。。”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猴子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她从没见过的,也是从没拥有过的。
她居然开始讨厌这种氛围,不属于她的,她融不进去的氛围。
“你愿意来吗?”
她看向他,他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