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敢抢我吃的!”
“那我还给你?我还没咽下!”
翻白了他一眼,嗔道:“恶心!唔……”
岂料下一刻那恶心人的男人便把他的唇瓣贴了上来,滑舌瞬间侵占她的口腔。
“唔唔!”贺莲想躲开,却发现男人嘴里的东西早就咽了下去,留下的只有一口的清香,给这个吻带来一丝与众不同。
花生味道的吻,贺莲还蛮喜欢,享受了一阵两人的呼吸也粗重绵长起来。
似乎紧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不过,桌边激情还未进行到白热化,他们便被突然闯进沁汐宫的人给打扰了。
“进去搜!”
又是那帮侍卫!郭希狭长的眸子紧紧一眯,敢擅闯沁汐宫,还有没有把他二殿下放在眼里?
“藏好,不要出来!”说完,放开贺莲,大跨步走去前室。
一阵乱哄哄地争论之后,听起来并没有白日时进行那般顺利,因为躲在里面的贺莲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该不该出去?郭希的武功,对付那几个侍卫应该没问题吧。
的确,正如贺莲所猜测的一般,打斗不过一会功夫便结束了。
郭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把捞起她,“莲儿,我现在带你走。”
“走?去哪儿?”
“皇兄派人来拿人,我估计他等不到消息会亲自过来,他武功在我之上,到时我未必能保护你。”
郭熏拦腰抱着她,说着,飞身一跃跳上窗棂打算从窗逃出去。
虽然贺莲觉得郭熏并不会伤害她,但他擅自把自己绑来的行为着实令贺莲气愤不已。
走,那就走吧。
“等等,白嘟嘟也带上。”
……
白嘟嘟丝毫没有影响郭希轻功水平的发挥。
郭希一路飞跑,半晌之后他们出了皇宫,在宫外集市租了辆马车。
“送这位姑娘去淮汐山庄。”扶贺莲上了马车之后,郭希对车夫吩咐道,然后将路费所需银两递给贺莲。
“你怎么不上车?”见郭希要关车门自己却不上来,贺莲问道。
“我得回去,不然被人发现我离开,会起疑查到淮汐山庄的。”
“可是……”不想看见郭希一个人像笼中鸟囚禁在皇宫中,只要他愿意,她一定不会抛弃他,“希希,其实……你可以跟我走的。”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贺莲可以毫不犹豫地让他跟自己走,可是他是皇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无法舍弃的东西也太多,他不是无路可退的尉迟尘,在一个没有尊卑之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也许会不开心,也许会有一天怨她。
小丫头的不舍,郭希心下微微颤动,何尝不想跟她走,可如此一来救她出来便没意义了。
何况,身上背负某朝篡位,谋害兄长的恶名,一辈子过着逃亡的生活?
身为一个男人,这口气他咽不下。
“莲儿,我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能就这么走了。”郭希毅然决然的说。
贺莲喉咙哽咽,果然还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啊。
“好样儿的!是条汉子,姐喜欢!”倏地,她头探出车窗,捧住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
这吻,情深,且意重。
再依依不舍,也有分开的时刻,临走,郭希一再嘱托,“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没有我,不要跟任何人走,不要离开淮汐山庄。我会尽快来找你。”
最终,郭希也未将两国开战的事情告诉她,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冒着生命危险独闯混乱的边境,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
翌日,迫于无奈参与议政的郭熏这时才倒出空来去后宫走一趟,听到属下的汇报说贺莲不在沁源宫,也不在沁汐宫,甚至连白嘟嘟也不见了,他无法再从容淡定地呆在议政大殿听着一群老东西说个没完。
思忖之下,能做此事的,除了那能耐上天了的皇弟郭希,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男人换了一身绣九条金蟒的太子专属白袍,为他身上平添一分尊贵的气质。可浑身却仍然带着属于飞雪山的冷意,仿佛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会瞬间被冰雪凝结,因为他的银发,太耀眼了,在这不允许皇室为外国人的东岳皇宫,他与他的母妃翎妃娘娘简直就是异类。
“太子殿下深夜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郭希神态自若,丝毫未被郭熏身上冷彻入骨的寒意所慑。
皇兄为他求情,他还是感激的,然而皇兄如此对贺莲,他无法对皇兄产生更多的亲近感。
郭熏面色阴沉,一看便知心情不是很好,“贺莲呢!”
凤眸一挑,郭希嘲弄的一笑,“太子不去沁源宫找,来皇弟这里似乎不合情理吧。”
“郭希!本宫的忍耐是有限的,说,贺莲在哪!”沉稳寡言的男人不代表是个好脾气,郭熏被逼急了,一样专制而霸道,正如他不顾一切绑走贺莲一样。
郭希不屑地转身坐回桌边,淡淡的三个字彻底将他这位亲皇兄给激怒了。
“不知道!”
“郭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