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七章 虚像(2 / 3)

没过多久,两个壮汉拖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体进入大厅。那人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样,浑身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就在被人拖行的时候,鲜血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粗大的血迹。奥多里克初略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人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手指甲被一片片拔了出来。那些毫无人性的行刑者还用烙铁炮制他的前胸后背,用小刀割他最敏感部位的肉。被带到独眼龙面前后,拖着俘虏的一个海盗拽着头发抬起他的脑袋。那人脸上满是血污,脸皮还被割成横七竖八的一块一块的。就算是他的父母到场,恐怕都认不出来了罢。

独眼龙发问道:“你知不知道那艘船是怎么沉的?”

那个俘虏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说些什么。负责行刑的海盗之一凑近了听了几句,仰起头大笑着说:“他说‘我只是个本分的商人,不知道是谁击沉了海盗大爷们的船’。”说到后来,他还模仿那人悲惨的咳嗽声。凭经验,奥多里克听出那人的胸部受了重击,肺被扯裂了,恐怕再活不了多少时间。

独眼龙扶着那人的脸朝向一旁正忍着痛的艾庞德。“是他抓了你的吗?”

只有附近的人才看到一次有气无力的点头。

“他抓住你的时候,另一艘船沉了吗?”独眼龙又问。

等了一会儿,是一次更无力的摇头。

“然后呢?那艘船就那么突然沉下去了?你就没看到其他什么?”

先是一次点头,然后是摇头。被劫持者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大量的血从他口中喷出。独眼龙连忙闪在一边,却还是有几滴沾到他的衣服上。血里带着一块一块红色的东西。两个壮汉大声呵斥,可再摇动那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独眼龙一脚踢开渐渐僵硬的尸体,目光冷漠地转向双脚已然支持不住自己身体的手下。

一群人看着艾庞德的眼神有些是怜悯,也有些是幸灾乐祸。要是他早点认了,或许也不至于受剑穿肩骨的罪,大不了被吊死在自己船的桅杆上而已。现在却弄得首领难以下台,难道他就不知道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吗?

此时,玛尔提娜却提出疑议。

“艾庞德船长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算要他死,也该让他死个明白罢!这个俘虏所说的至多证明布里奇的船是袭击开始后才沉的,却无法得出艾庞德击沉了‘轻佻娼妓’的结论。”

别人说的话,独眼龙从来听不进。玛尔提娜出面求情,让他不禁有些犹豫。“如果我让你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呢?”倨傲的海盗首领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问。

玛尔提娜沉吟道:“或许应该再问问另一名俘虏。”

独眼龙瞥了一眼地板上血迹斑斑的尸体。“我这帮手下虽然头脑简单,折磨人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会手软的。他们该使的招也都使过了,结果你也看到。对付那个女人,至多能让他们快活上一晚罢了,估计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为什么不让我来试试呢?”玛尔提娜笑着说。

独眼龙想了想。“好罢,交给你了。不过,艾庞德的伤恐怕至多还能再撑三个小时。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撬开那女俘虏的嘴,就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虽然也觉得事情颇有些蹊跷,海盗首领却没考虑过允许自残的艾庞德疗治伤口。

“应该用不了那么多时间。一个小时罢!我会给您和艾庞德船长一个交待的。不管是好是坏.......。”玛尔提娜自信地回答。

艾庞德的半边身子都浸在了血里。他虚弱地向玛尔提娜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接受她的仲裁。事实上除此以外,他已没什么其他摆脱死亡的办法了。

玛尔提娜拉了自己的情人一起下楼。

虽然外观简陋,这座海盗的堡垒其实建造得极其坚固。它的下面几层都用岛上的砾岩堆叠而成,石块之间以铁钉铆接,并填充了石灰和沙砾混合而成的黏合剂。那些石块小的如人头般,大的则有一人多高。奥多里克不禁感慨——这底下不知又埋藏了多少奴隶的尸体。十年的经营,独眼龙将厄运岛变成一座坚不可摧的根据地,再不会有人敢嘲笑他是在沙地上建城堡的傻子了。

延着石阶一步步向下进入底部的地牢,一股潮湿而略带霉味的气息扑鼻而来。这里是海盗们监禁和折磨俘虏的地方。不幸撞上了海盗船的商人和旅客都会被带到这里。那些家境宽裕的,可以写信托人送钱来赎回自己的自由。而那些无力偿付赎金的,半年后就会变卖为奴隶,遣送到遥远的国度。所以对海盗而言,俘虏就意味着金钱。他们一般只会在精神上羞辱这些特殊的战利品,却不会伤害其身体。像楼上刚刚发生的案例,应该是极其特殊的情况。虽然这么想,奥多里克的心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迄今为止他所做的一切,完全违背他刚当上骑士时所许下的诺言。而他所拥有的金钱、权力、地位,甚至身边的女人,又恰恰来自他的背誓。在整个伊姬斯,甚至整个帝国,没有人敢公开质疑他的行为。那些有胆量且掌握了证据的,如今也都无法站出来指责他。但在冥冥之中,复仇的神袛会不会已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想什么呢?”玛尔提娜拉了拉奥多里克的袖子。“另一个女人?”

奥多里克笑了笑。“你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我找另一个女的消遣一下,那也再正常不过了罢。”

玛尔提娜用力拉近奥多里克,给了他一个急不可耐深吻。“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她的语言和动作都带着露骨的暗示。

奥多里克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是现在呢?情调不错,又没其他人在。”

玛尔提娜任由情人揉搓自己的身体。不过,当奥多里克的手变得越发有力,喘息也渐渐变粗的时候,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别忘了,我们还有事要干呢!”

“艾庞德死了也就死了。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关心他?”奥多里克的劲头被吊了起来,却又无法得到宣泄,未免有些挫折感。

玛尔提娜贴着奥多里克耳朵,亲昵地说:“别看他红光满面的,老头子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迟早有一天,我不得不接过他的位置。我是个女人,要让这群野蛮暴戾的船长们乖乖服从,不使些手段可不行。艾庞德好勇斗狠,拿来当吓唬人的狗再合适不过了。”正说话间,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奥多里克的耳垂,令他觉得一阵酥麻。

玛尔提娜咯咯咯笑着跑到奥多里克的前面。

“你这狐狸精。”奥多里克笑骂道。“就不怕艾庞德追在你屁股后面反咬你一口。”

“有你和老头子在,他不敢的。”玛尔提娜道。她忽闪着眼睛问奥多里克:“万一真到那地步,你会帮我的,对吗?”

奥多里克作势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耐不住玛尔提娜发娇,他叹了口气说:“当然,除了你,我还能帮谁。”

两个人手挽着手继续向里走,最后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玛尔提娜指了指牢门,看守的海盗立刻把钥匙交了出来。“这里用不到你们,你们先出去罢!”玛尔提娜打发那两名看守离开。看守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表情,却不得不遵从她的意思。

钥匙插入锁眼的咔嚓声,以及锁链哗啦哗啦滑落的声音,惊醒了地牢中半昏迷状态的俘虏。她的双手被绳索绑着高高吊在半空,两脚的脚尖堪堪触及地面。勉强抬起头,看到走进牢房的两人,起初的迷惑顷刻间就被惊喜所取代。

“玛尔提娜?亚穆克家的玛尔提娜?你是拿赎金来救我们的吗?”

玛尔提娜或许早就知道这对夫妻的身份,奥多里克却是第一次把人和名字对应起来。地牢里的女人叫桑尼(sunni),嫁给了杜什家族的一个远亲。奥多里克曾经在一次伊姬斯殖民者庆祝莉拉女王征服米索美娅的纪念日舞会中见过这徐娘半老但还颇有些姿色的女人。那么,死在楼上的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格尔富(gilfo)了。至于姓氏,不是德宏特(dhond)就是德炀特(dyangd)罢。

“大统领!”桑尼越发惊讶。“连你也来了。”

临时的伪装在熟人面前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奥多里克索性把兜帽掀了起来。“傻女人,闭上你的嘴。”他低声呵斥道。

玛尔提娜微笑着女俘虏说:“没错,你真得不该那么大嘴巴的。”

桑尼还有些迷糊。不过,已经依稀明白眼前这两位不是来救她的。如果他们都与海盗站到了一起.......她的脸上霎那间浮现出恐惧的神情。

玛尔提娜环顾四周,在牢门的左侧找到要找的东西。绕过横梁绑住女人手腕的绳子,另一头系在墙上的一个转盘上。她松开螺栓转动圆盘,将绳子向下放了一段。桑尼的脚落到地上,双手顿时轻松不少。她不禁发出感激地哼哼声。

玛尔提娜既没有提问,也没有说什么叙旧拉感情的话。她盯着桑尼看了一会儿,掉转头对奥多里克说:“我想看你干她。”

奥多里克皱了皱眉,以为她在开玩笑。或许是因为之前提到他耐不住寂寞,所以在故意挑逗他。

“我是说真的。”玛尔提娜发娇似地跺了跺脚。“还说要帮我。这么点小事都不肯替我做。”

替她做?难道她还想自己做不成!——奥多里克不禁莞尔。别看桑尼这女人四十多了,身材和相貌却一点都没有惹人厌的痕迹。反正她已经认出自己了,想来不可能再放她回去。奥多里克咧嘴笑了笑,缓步走到女俘虏的面前。看她衣裙凌乱的样子,那些粗暴的海盗应该已经品尝过第一道汤。这让本该保护桑尼之类的民众的大统领更是轻松不少。

桑尼正惴惴地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对待。奥多里克猛地伸出手,拽着她的衣领向下一拉。衣服的撕裂声和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中,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暴露了出来。

“她还挺坚挺的嘛!”玛尔提娜侧头坏笑着观赏眼前的景象。

一不做二不休,奥多里克顺手解开自己的裤带。

“别那么性急!”玛尔提娜伸出食指轻轻摇了两下。就在桑尼以为玛尔提娜只是要恐吓一下时,却听到她说:“从后面上。这样我看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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