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确实理解了露娅的意思，但这让他很不舒服，活环难道不是仅仅拥有生命力的意思吗？它还有自主意识？
“可我从没有感受到它有。”
沉烺犹豫了下，换了张更灿烂的笑脸：“吴老师，你的造神工程真是令我惊叹，太过完美。”
孙悟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沉烺本就做好了和对方恶战一场的准备，抱着不打不相识的态度进行交谈，这一波精神攻击是孙悟空必须吃下的。
吴老师可不想让孙悟空不断被沉烺折磨，连忙制止：“悟空，别胡闹。”
这就是为什么沉烺的感知不能对自己使用，个人的视角是狭隘的，判断和观念是绝对主观的，这时的出错简直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梅洛天庭一直甚少受到波及，一来是两位女王对沉烺的保护确实很好，她们极少触及沉烺不悦的地方，二来是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沉烺也觉得梅洛天庭是自己的家，受主观意识影响，潜意识的包容性也会高一些。
主观意识的不在意也不能等同于潜意识就愿意默许，潜意识中因凝视带来不悦的情绪立即驱使环对孙悟空发起猛烈攻击。
“当然，活环若是再没有自主意识那跟死环有什么区别？”
“你会善待悟空，对吗？”
沉烺轻笑：“算是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继续这样盯着我，那很快就会再次看到他。”
“活环和你相生相伴，伱俩就是一体。”
“好的，孙悟空！”沉烺拉高声调，朝着远方喊了一声。
“这位老师，我的知识是需要付费的，白嫖可不是好想法。”
露娅估计如果沉烺不去主观阻止环或者隔绝环对孙悟空的精神攻击，那孙悟空即便不会能量耗尽，精神也迟早会被环活活逼疯。
吴老师没有回答，现在的他很绝望，曾几何时即便基兰再三强调沉烺的恐怖，他都没真正放在心里，他不愿和沉烺相处只是看不惯对方摆出的架子。
沉烺可以靠主观来压制潜意识，但故意控制总是会累的，一旦泄气，环便会即刻回归潜意识的控制，这时孙悟空若是对他表露敌意，那刚刚之事必将重现。
沉烺的主观意识以控制躯体为主，环为辅，潜意识则正好反回来，所以沉烺的直觉异常准，而一旦涉及个人情况，主观意识会介入环的控制，强行夺来控制权，导致环从类似AI的绝对理性转变为了控制台。
“自然，或许单说我个人的观念你无法相信，但你可以想一想天使女王的正义秩序，她不会允许我欺负弱小，作为她的先知，我也不会违背她的指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算是？！”
“再完美也敌不过您的神力，悟空现在都要被你折磨疯了！”
望着沉思的沉烺，露娅内心无助的叹息，这就是活环最糟糕的弊端之一。
孙悟空重新回到吴老师身边，这一次他看向沉烺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凶意多了几分揣测。
露娅瞥了眼远处本来打得有来有回，此时却被压着揍的孙悟空，无奈歪头：“你没有潜意识吗？”
“露娅，环有自主意识？”
吴老师迎着孙悟空的目光无力解释，如果说实话以悟空的性子定是要与对方不死不休，沉烺的极限暂时无人清楚，他不想毁掉自己的心血。
孙悟空愣住：“师傅，您这就要走了？”
“我还有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跟着先知大人好好学，莫要忤逆他，日后他就是你的第二任师傅。”
只是想跟孙悟空拜把子，以便多条大腿抱的沉烺听到这彻底懵了：咋突然就要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