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线木偶般的学生,记者束手无策,一筹莫展。</p>
摄影师说道:“就知道来这一趟是无用功,他们都不敢说的,学校肯定会封口的,除非我们等他们放学了,在校门口抓几个,他们才敢说。”</p>
记者愤慨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种事情,学校第一时间是瞒着呢?难道瞒着能够解决问题吗?”</p>
“走吧,学校就是这样的。”,摄影师意兴阑珊道,显然对于领导把他们派到学校来非常的不满意。</p>
记者还是不肯走。</p>
青水学院一个月出了两起关于学生的恶性事件,情况显然已经恶劣到一定程度了。</p>
良心驱使着她,不让她走。</p>
她抓住一个学生问:</p>
“同学,你知道上个月有一个叫生田早苗的女生服药紫砂的事情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就是你们班的吧?”</p>
被她提问的一个女生吓了一个激灵,然后疯狂的摇头,道:</p>
“不,我不知道!!!”</p>
记者:“不知道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而且她是你们班的没错吧?”</p>
女生:“我真的不知道,别问我!”</p>
记者又连连问了几个学生,每个人都讳莫如深,记者彻底失望了。</p>
摄影师道:“走吧,他们不会说的,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p>
记者:“可我是在救他们啊!”</p>
班主任也出现了,道:“记者小姐,我校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普通的学生间的打闹,只不过不小心撞到了洗手台的角上而已,现在已经送医院了,我们还要正常的教学,调查完就请离开吧。”</p>
“请等一下!”</p>
记者冲到了讲台上,留了一串电话号码,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着台下麻木的学生们道:</p>
“如果任何人可以提供消息,请拨打这个电话,拜托了!”</p>
——</p>
记者还是被请走了,并且她们一无所获。</p>
千佑介去二楼的卫生间看了,血迹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了,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发生过冲突的痕迹。</p>
记者走后,上课还是继续进行,仿佛她们完全没有来过,也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p>
但是千佑介心湖却难以再平静下来,思念和痛苦紧紧的包裹了他。</p>
因为班主任的警告,也因为记者提起了生田早苗。</p>
女记者口中的生田早苗不是其他人,正是千佑介的女朋友。</p>
他的女朋友是因为OD而死去的,她上课的时候偷偷吃了三十粒药,而她吃的这种药物,成年人每天最多只能吃6粒,等她被发现并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p>
可笑的是,当医生询问学校老师和她的父母之前有没有发现她服药的迹象时,他们竟然都说不知道。</p>
千佑介真的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其实早就知道早苗吃药了,却阻止不了她,他早就知道早苗很痛苦了,却无法帮她排解。</p>
为什么呢?!</p>
明明他是她的男朋友啊!</p>
为什么他连分担都做不到呢?</p>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到,甚至当时,他也想着跟早苗一起离开了,但是想到早苗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如果她不在了,他就要替她考上一桥大学,他才打消了死的念头。</p>
‘那个时候,早苗就意识到自己有这一天了吧?她明明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却什么都没有改变’</p>
没有哪一刻,比早苗离开时,更让千佑介痛恨自己。</p>
下午课程结束,千佑介背着书包出了校门,回家吃了晚饭后,他还要去上补习班。</p>
坐在电车上,他看着熙攘的人流,交头接耳,嬉笑的人们,只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格格不入,世界跟自己之间好像有一层闷热的保鲜膜。</p>
他抱着书包坐在角落里,眼睛无神的盯着车厢里的电子报站牌,不知在想些什么。</p>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白领的手机响了,是一首歌,开头是一段吉他的扫弦声,而后响起一个男声,就这么突兀的传进了千佑介的耳朵:</p>
“两天前,这里附近(日语)</p>
有人跳楼了,</p>
电视机里播着这样一则新闻,</p>
满是xx的水手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