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荆棘抽髓者上面被割出了几道淡淡的滑痕。
乍逢强敌,阿隆越战越兴奋,泰摩拉越打越心惊,泰摩拉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和阿隆决斗的时候分心。
血光飞溅,虽然泰摩拉已经躲闪地够快,但是依然被彩虹龙之剑反手割开了一条伤口。紫色的血液从漆黑色的身体上缓缓流下,泰摩拉吃痛一声怒吼,向
后跳开。
“兽人勇士!”泰摩拉高声道:“报上你的名字!”
“你要对我说什么?”阿隆戏谑地问,“你的战锤之下不留无名之鬼吗?”
“哦?”泰摩拉有些诧异:“这是个很帅的说法,我记住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的实力赢得了一个恶魔君王的尊重,与你这样的强者生死相搏之前,
战士泰摩拉应该知道你的名字。”
“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我是阿隆!”
泰摩拉眼兴奋地光芒大涨:“我听说过你!怯魔们提供情报的时候,说你是一个卑鄙小人,看来他们的话果然不可信。”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算卑鄙小人的?”阿隆笑了笑。
“那是当然。”泰摩拉傲然道:“如此强大的战士,怎么可能是小人?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过了,即便是巴托位面,强大如斯的战士依然没有几个,
我会好好享受这种快乐的,我会打败你,然后留你一条命,等待日后再战!”
“我正好相反。”阿隆笑了笑:“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泰摩拉哼了一声:“你认为与泰摩拉决斗并不让你身心愉悦?还是泰摩拉没有这个资格?”
阿隆有点不习惯,传说恶魔语里,“我”这个词语是个生僻词,所以就连自称都是用名字。
“你是一个勇士,”阿隆模仿着泰摩拉的语气:“可惜阿隆别无选择。”
“哼!那就先分一个胜负!”泰摩拉将荆棘抽髓者狠狠砸到了地上。
希克森依然苦苦思。
星相学教室里面桌椅散乱,空气满是薰香的氤氲,透过依稀的烟雾让一切看到的东西都有些变形。皮平教授缓缓喝着热茶,任由希克森沉思。
为什么,这张星图被阿隆画过之后就会失去解谶的用处?
这个事实让希克森感觉有一种可能性他眼前出现,他想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感,却总是抓不到。
他又联想起了类似的事情,比如阿隆多次破解了他的预言,那是暗血议会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预言师们总是说该生的事情,就一定会生的,为什么
对于阿隆来说就不是这样?
命运之力铺天盖地的压下,希克森脸色一片苍白,但是他并没有惊恐,反而倍感惊喜。
这种感觉的话……他接近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隆所作的那些事情代表着什么?那些不合常理的,超乎认知的,但就是做到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事情还能让人心怀敬畏,那大概就是虚无缥缈的命运。
如果阿隆能够如此轻易地反抗命运,那么……
希克森脸色一青,皮平已经把一个银盆放了他的眼前。希克森递给皮平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一口血吐了里面。
预言是一件很神秘而且很危险的事情,吐血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习惯,那并不是普通的鲜血,而是带着生命力的精血,一口血就是一口命,作
为窥探命运的代价。皮平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满脸皱纹,看起来比安东尼奥还要老,这就是证明。
“希克森,你果然不愧是通灵者。”皮平的语气带着一点淡淡的羡慕,“我当初想明白阿隆的事情的时候,吐了好几升呢。”
“天呐,崔普塞德。”希克森失神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隆是改命之人,他是改命者!他根本就不受此类法则的拘束,怪不得我无法窥探
。至高神保佑,我试图看一个改名者的未来,可我居然还活着?”
“所以通灵者就是不一样呢。”皮平微笑着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件事情只有你来做。我们要看看阿隆的未来,你可以豁免大部分惩罚,这件事情
非你莫属。”
“教授!你疯了!”希克森骇然失色:“就算是通灵者也不行!改命之人是禁忌,我们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
“不,”皮平把嘴唇抿成了一线,本来苍老的脸变得加苍老而诡异,“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皮平教授的眼神深邃起来,“我们会被历史铭记的,作为第一次成功预言了改名者的人。”
泰摩拉和阿隆的交手越来越激烈,力量上稍弱一筹,但技巧加精湛的阿隆并没有落下风,与泰摩拉互有往来,平分秋色。泰摩拉知道必须有什么
东西参与进来打破平衡,如果就这么打下去很难分出胜负——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体力阿隆之上。